我们所有人所面对的是同一个世界,人天赋有思考世界的欲望与能力。然而当我们思考世界时,却发现先哲发明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思维方式,一种是辩证法,一种是形式逻辑。关于自然世界所蕴辩证法,明确且形象的表述莫过于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的名言:“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意即河流时刻处在变化中,可用a指代河流,那么赫拉克利特这句话可以表达为a时刻不等于a,简写为a≠a(按:不等式前后既然同一字母a,便预设其等,故后a可作a’,即a≠a’)。而我们在阅读形式逻辑的教科书时被告知,人类逻辑思维推理的准则是必须遵守同一律、不矛盾律、排中律,这三个律则所指的其实都是概念的不变性,即一个概念所对应的存在者必须时刻等于自己(而非时刻不等于自己),简写为a=a。
辩证法与形式逻辑显然对立。那么二者哪一个是关于世界的真理呢?一个存在者究竟是时刻等于自身(a=a),还是时刻不等于自身(a≠a)呢?
宇宙万有的确时刻处在变化中,但人类一般经验中的变化并不是急遽的。比如风不会陡然间变成马,马也不会陡然间变成牛;长江与黄河的确时刻处在变化中,历史上还多次改道,可是二者名字数千年来之所以一直被称作江、河者,以其各自“长相”与“性情”变化不大。因此虽然a≠a是绝对的,但在一个不太长的时间区间内,a≠a可以化约为a=a。
人类一般经验下的存在者时刻发生结构性变化并且与外部环境交换物质-能量-信息,但是在短时间内其结构性变化量与物质-能量-信息交换量十分有限。我们设一存在物某时刻其体态(体积-形态)-质量-能量-信息量为Ω集{v(体态),m(质量),w(能量),x(信息量)},一个极短时间区间内其结构性变化量(dx1)与其体态变化量(dv)与其与外界交换质量的变化量(dm)、与外界交换能量的变化量(dw)、与外界交换信息的变化量(dx2)之集合是ζ集{dv(体态变化量), dm(质量变化量),dw(能量变化量),(dx1+ dx2)(信息变化量)},显然Ω+ζ不等于Ω;但由于ζ相比于Ω实在是太小了,即Ω+ζ十分接近Ω,故在趋近的意义上,Ω+ζ≠Ω便可以化约为Ω+ζ=Ω。
比如我们手里的橘子肯定时刻处于朽坏中,但短时间内这种朽坏量微乎其微,因此我们便在化约的意义上说,橘子时刻等于橘子。
将Ω+ζ≠Ω化约为Ω+ζ=Ω,是形式逻辑的基础。然而形式逻辑的这种化约只能适用于宏观世界如地球世界乃至太阳系中一般经验的存在物,牛顿物理学就大致对应宏观世界中诸存在物的运动。牛顿将任何物体都看作孤立且封闭存在者而不与外界交换物质-能量-信息,而且物体内部结构各向同一(等于说没有内部结构),也便没有任何结构性变化,其形态更是理想的标准球形,这种牛顿“刚体”其实是将真实物体乌托邦化了——刚体可谓乌托邦体。
将一般经验下宏观物体进行化约(将Ω+ζ≠Ω化约为Ω+ζ=Ω)与宏观世界之人类经验基本吻合,但对于极大或极微世界,这种化约由于造成的错误量太明显而不再被允许了。
就极大而言,你从“橘子时刻等于自身”出发而上升,是否可以说“宇宙时刻等于自身”呢?说说当然也无妨,但你必须知道这样说其实并没有经验对应。
“时刻”的意思是时间质点,就是想象中的无限短时间。然而,第一,不存在无限短时间,人类已经认识到时空结构是呈量子态的,单个量子时间极短【光穿越线量子的时间为10的负33次方厘米/c(c为光速)】,但其为有限短而非无限短。第二,没有一种超距的目光能在无限短时间内而将宇宙整体信息摄入眼帘,这是由于宇宙中最快的运动速度是光速c(每秒约三十万公里),而光速对于宇宙整体尺度来说还是显得太慢了。我们所居宇宙目前处在急剧膨胀中,根据哈勃定律,离开我们越是遥远的星系其远离我们的速度越快,宇宙中某些星体之间其相互远离的相对速度如此之大以至于它们彼此之间发出的光将永远不能到达对方。这意味着即使观察者人有足够长的寿命(如数万年岁乃至数亿岁),其目光也无法到达那些太过遥远的星系,更不要说到达宇宙整体了。也就是说,如同我们把玩橘子一样而一眼看尽宇宙——属于不可能世界。因此所谓“宇宙时刻等于自己”只不过是虚妄的幻想罢了,而并无经验与之对应。
当然人可以想象超越人类的精灵在量子时间内洞察宇宙整体的变化量,然以宇宙之大,此变化量甚巨(ζ甚巨),如此将Ω+ζ≠Ω化约为Ω+ζ=Ω则造成错误量甚巨。或者有人说,你这里所谓“错误量甚巨”所指为绝对量,而就相对量而论,宇宙整体在量子时间内其变化量ζ相对于前一量子时间之宇宙整体Ω亦颇小,因此化约依然成立。我们说,对于宏观经验世界的存在物,数学-形式逻辑-数理逻辑-物理学之将Ω+ζ≠Ω化约为Ω+ζ=Ω,其中ζ指物质物质量-能量,其化约意义为:将物体与外界微小的物质-能量交换看作没有物质-能量交换(进入与溢出之交换量之差为零),而物体自身结构性变化量(所蕴涵信息变化量)以及与外界信息交换变化量更是不加考虑——这是物理学中物体质量m的意义。数学-形式逻辑-数理逻辑-物理学如此化约的目的在于人类欲预算宏观物体的空间位移运动形态,比如预算太阳系内行星的运动轨迹。牛顿力学的预算与经验观察基本吻合,这不仅检验了人类数学思维进而物理学思维的在宏观视域的有效性,而且获得了更准确的历法,同时也为人造地球卫星与太空飞船提供了技术支撑。
但对于宇宙整体,人类没有上述实用的目的,而唯有认识论目的。宇宙整体运动也非如行星转动那般有其明确轨迹——我们至今尚不知道吾人所居宇宙与其他相邻宇宙之间之相对位移运动的关系,宇宙整体变化主要表现为系统性-结构性变化,即宇宙作为我们人类所面对之最大-最复杂巨系统其结构性变化纔是人类所最关心的,这就好比人对人脑运动的研究不是关心人脑在空间中的位移运动,而是关心人脑整体性结构运动(思维运动)与历史性变化(如从动物脑进化为人脑的历史性变化)一样。在超越性影射的意义上,宇宙迺放大之人体,以人体中主体部分为人脑,宇宙也可谓放大之人脑;反过来说,人脑-人体是微缩的宇宙,唯宇宙整体信息量-精神量远大于人脑-人体的信息量-精神量。而数学-形式逻辑-数理逻辑以及物理学如牛顿力学将Ω+ζ≠Ω化约为Ω+ζ=Ω思路与此目的相背离——等于说宇宙观发生了错误。以宇宙整体之精神性本质,此宇宙观的错误所反映者迺为科学宇宙论代替形而上学宇宙论——即以自然科学描述宇宙整体结构性运动即精神运动——之不可能。
而若放弃以形式逻辑的化约式思维方式(将Ω+ζ≠Ω化约为Ω+ζ=Ω)运用于“宇宙整体”的企图,转而要预算量子时间区间内宇宙整体变化量ζ,亦属不可能。盖以人类认识论目的——即认识宇宙整体结构性变化目的——而论,这里ζ不仅于宇宙整体体量(体态、质量-能量)的变化量(根据哈勃定律,理论上人类可以大致预算量子时间内宇宙整体时-空-物之体量的变化),而主要是宇宙整体信息变化量,而宇宙整体信息量之本质迺为宇宙整体精神量。“精神量”虽名为“量”却是不可以数学计算之量,这是由于精神并非时空中存在,故只可以大致比较性量化——如比较宇宙与人而知宇宙的精神量远大于人的精神量,而难以具体量化,如一定质量的石头其精神量究为多少?——非如物质物之质量、运动速度那般可以相对准确地度量。思维(精神)与存在(物质)固然同一,但任何存在者其精神量与其物质物质量-能量之间并不存在数学决定论关系,须知一定体量物质物其在不同秩序形态下的精神量大为不同——比如同一人体当其为活体与当其为尸体时其精神量大为不同(后者远低于前者),而宇宙整体于量子时间内其秩序形态的变化则只有上帝知道——即对于量子时间内宇宙整体其精神量变化即使假想中的精灵能够洞察但不可能传输到人类的思维中,等于说人的思维不可能同一于天道-上帝思维,即以数学-形式逻辑-数理逻辑-物理学思维预算宇宙整体量子时间内变化量ζ——属于不可能世界。同理人类欲预算漫长时间区间内宇宙整体变化量——亦属于不可能世界。
反过来说,牛顿将宏观物体看作刚体,此在世界观意义上以其忽略物体精神性當然亦属错误,然而由于人类一般经验下之物体(如石头乃至行星)就其位移运动而论其所显现自由性-精神性甚微——对应其超循环之超越性甚微、相应超循环的循环性甚强,故这种化约后所得到的牛顿三定律并不与人类一般经验明显冲突。
就极小而言,化约思路也不再适用。我们打量橘子也不是以目光摄得橘子的全部信息——人企图全观宇宙中任何存在者(无论大小)皆属不可能,而只是关心橘子的质量大小与味道好坏。但对于极微的存在物如量子,人们所关心的一般是量子的时空位置与运动速度,然而这两个数值的客观性却丧失了。我们不可能同时测得准量子的位置与速度,速度越测得准则位置越测不准,反之位置越测得准则速度越测不准(测不准原理)。而且量子的波动性与粒子性呈并协性(所谓波粒二象性),它自身存在的性征与我们观测它的方式相关,量子运动的非完全确定性使其没有宏观物体那样明确的运动轨迹(宏观物体之质量中心之位置与其运动轨迹當然亦非完全能测得准,只不过相对于其巨大体量其测不准量显得微不足道罢了)。我们既然不可能获得关于任何一个量子运动历史的准确信息,那么所谓“量子时刻与自身相等”其意义也便是——并无真实意义。
宇宙的有机整体性意味着宇宙中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任何孤立封闭系统,任何存在者皆时刻发生结构性变化并与外部交换物质-能量-信息,量子当然也不例外,故在严格意义上任何一个量子的质量-能量并非守恒。吾人所居宇宙截止目前一直处于膨胀中,意味着其体积-物质-能量-信息一直处于增长中——宇宙整体并非能量守恒,而宇宙中任何存在者又非孤立存在,故所谓能量守恒定律也不过是物理学家对于宇宙局部时空域的简化描述而已,而绝非宇宙真理。因此即使在物质量-能量意义上讨论量子运动,也同样得出——“量子时刻等于自身”绝不可能成立——的结论。
宇宙本质既为精神存在者,而精神存在者即自由存在者,“自由”意味着其不可能严守“定律”——等于说数学公式所表达的任何物理学定律皆非宇宙真理(注意这里是一个全称否定判断)。
量子力学对于量子运动不再采取试图准确描述其运动轨迹(如牛顿力学描述行星运动轨迹)之思维方式,而是描述量子运动之概率分布——集群量子同一时间区间内之空间概率分布或同一量子在不同时间区间内其重复运动之空间概率分布。这当然也是一种简化-化约性描述——意在预言量子运动概率确定性,但与牛顿力学将真实物体化约为刚体的思路有所不同。
测不准原理当然也属于自然科学——属于自然科学的经验部分,但须知并非所有经验皆可纳入自然科学的形式逻辑-数理逻辑系统,测不准原理即不可能被纳入复数平面或数学坐标系之虚拟时空中——等于说人类自然科学不能将作为经验的测不准原理与自然科学之数理逻辑系统统一起来。在真实宇宙时空中,以测不准原理而论,宇宙中任何区域皆不存在测得准之时空点,即任何时空点之位置与动量皆具模糊性,比如宇宙中两个相邻的时空点A与B实乃彼此纠缠一起而并无明确之分界。但在人类所构造数学的复数平面或任何坐标系中,任何时空间质点都是绝对明晰的——有明确之数字与其对应。可见人类数学-几何学中所命意时空与真实宇宙时空决然冲突,等于说从欧几里德几何学到康托尔时空无限连续统所命意的时空皆与真实时空背离。在数学思维所见空间中,宇宙整体包含的质点数与宇宙中任意有限小体积所包含的质点数相等且一一对应——对应自然数序列集合中数的个数可以和自然数序列集合的真子集(如二倍数序列集合、三倍数序列集合、四倍数序列集合、……、n倍数序列集合、……)中数的个数相等且一一对应,但这种完全全息性空间结构根本不存在于真实宇宙中。真实宇宙不是也不可能是完全全息的,真实宇宙不是也不可能是时空无限连续的。以真实宇宙时空并非完全全息且并非无限连续,大体量存在者所蕴涵的信息不可能容纳于小体量存在者中,比如人的信息量-精神量不可能全部容纳在蚂蚁身体中,宇宙整体信息量-精神量不可能全部容纳在一块石头中。实际上,真实宇宙的六种非完全性——时-空-物的非完全全息、非完全连续、非完全对称、运动的非完全循环-非完全重演、非完全确定、物质-能量-信息分布的非完全均匀——是相互联系的,六种非完全性本质为宇宙的精神性所在。
人类所构造的数学-几何学之时空实际上是将真实宇宙时空的运动-模糊性去除而简化为静止-绝对明晰的时空,但人类又不可能将数学坐标系中时空或复数平面中的空间变成完全对应真实时空者,以数学与形式逻辑-数理逻辑同一(罗素早已认识到数学与逻辑斯蒂二者同一),等于说人类形式逻辑律则(同一律、不矛盾律、排中律)不可能去除。形式逻辑律则是被人类数字系统所限定的,而人类数字系统如自然数系统不可能改变,即人类将基于a=a的人类数学变成基于辩证法(a≠a)的上帝数学——属于不可能世界。须知自然数本来就蕴含了人类形式逻辑思维之将不等式Ω+ζ≠Ω化约成等式Ω+ζ=Ω的意义,盖自然数如“1”与“2”在人类发明自然数序列之初就已经设定了某存在者时刻与自身同一以及宇宙中存在两个完全相同的存在者的意义,虽然真实宇宙中根本就不存在与自身时刻同一的存在者,也不存在两个完全相同的存在者。
我们将存在物自身的一致性(a=a)称作存在物的肯定性,而将存在物自身的变异性(a≠a)称作存在物的否定性,则肯定性与否定性并存于宇宙万有中。在我们人类的宏观视域,一般存在物的肯定性远大于否定性,故a≠a可以化约为a=a不会与人的一般经验发生冲突,这是形式逻辑乃至宏观物理学可与经验大致吻合的原因。但在极大或极微的视域,存在者的否定性强过其肯定性,故a≠a不可以化约为a=a。
实际上,只要关注自然世界结构-系统的结构性变化【當然包括宏观视域中自然结构-系统(即自组织结构-系统)的结构性变化】,自组织结构-系统的复杂性就即刻颠覆数学决定论欲描述自己的企图。自组织结构-系统复杂性的本质为精神,而精神的自由性正与数学-逻辑斯蒂的确定性冲突,故关于宇宙的进化乃至生物世界的进化都不再属于科学决定论范畴。存在者之结构性变化既成为人关注的主体,而存在者结构性变化使自然科学的可预见性消失了,宇宙整体信息量的变化以及量子运动的非完全确定性迺是宇宙历史萌发想象力所在,而想象力的内容是不可能提前预知的,就像我们自己也不可能预知自我下一刻萌发想象力的内容一样。
万有运动皆为超循环运动,超循环的循环部分为万有的肯定性(稳定性)所在,可以为自然科学数理逻辑系统描述,这是人类自然科学之成立的原因;而超循环的超越性部分则是万有的否定性(变异性)所在,也是宇宙想象力萌发所在,而想象力不可能为自然科学的数理逻辑系统描述,这是人类认识世界的形而上学不可能成为科学的原因。由于万有超循环之循环部分与超越性部分二者为有机结合的整体而彼此不可分离,且任何一个超循环总是与相邻超循环进而与宇宙中全部超循环有机联系为一体——万有超循环之间相互作用显现出强复杂性,故自然科学对超循环之循环部分的描述不可能终极完善,这是自然科学能不断发展但不可能达到终极真理的原因。
故万有之辩证法具普遍性,而形式逻辑-数理逻辑仅仅是人类基于世界局部经验的简化。人类的数学、几何学以及物理学都是以形式逻辑-数理逻辑来演绎推理的。当人们说“科学真理”时,其意思是——自然科学是真理;殊不知基于经验的自然科学演绎的思维法则形式逻辑-数理逻辑其实是建立在化约之上的,你将不等式Ω+ζ≠Ω化约成等式Ω+ζ=Ω当然是权宜之计,根本谈不上什么绝对真理。故在此意义上,拉普拉斯主义乃至科学主义——企图将世界装到科学数理逻辑系统中而认为一切存在者之运动皆符合形式逻辑-数理逻辑(所谓“符合科学规律”)——实属背谬。
宇宙万有之辩证法的普遍性所反映的本质意义是宇宙的精神性,盖宇宙万有运动导致的进化唯有在精神萌发想象力的意义上纔能得到理解。假如有某重宇宙与人类所造数学-几何学系统完全对应——宇宙时空就如同人类数学坐标系中时空那样任何点线面皆绝对明晰,则这样的宇宙就是非精神性宇宙(當然非精神宇宙根本不可能真实存在,这是由于天道-上帝作为绝对精神者其精神性使其不可能运化出非精神性宇宙),而非精神宇宙當然也就不可能有精神密度极高之精神存在者人类世界发生,进而不可能有人类之数学发明。唯有超循环运动宇宙即精神性宇宙纔可能发生人类,也纔可能有人类数学发明,故人类数学思维所假想的非精神性宇宙迺拜精神性宇宙所赐。
机械运动亦涵辩证法三法则,如机器在运转中也时刻肯定自身又时刻否定自身、机器(如汽车)也存在转动与平动之对立统一,机器运转造成磨损的量变最终导致机器报废的质变,但机器在其他组织结构层次上没有也不可能有丝毫想象力萌发,如所谓“人工智能”并没有使人类知识世界出现任何信息量增长(计算机输出不可能超出输入——计算机信息量守恒),虽然“人工智能”具有辅助人类思维的作用。即机器在其他组织结构层次上非为精神存在者。也就是说辩证法不能将自组织结构与他组织结构区分出来,即不能将精神运动与非精神运动区别开来,即它不能反映想象力的萌发与否。因此辩证法只是万有运动之表象,唯有精神运动才是世界的本质。
总之宇宙大心外化为宇宙万有运动表现为辩证法,而非形式逻辑-数理逻辑。辩证法之a≠a其本质迺反映宇宙精神量之变化——如吾人所居宇宙发生以来截至目前其精神量一直处于增长中;而形式逻辑之a=a则是对万有变化进而对宇宙精神量变化的忽视,故形式逻辑在世界观意义上纯属误会。(参阅蔡禹僧著《原道》,华人文化出版集团,2023年7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