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力民:九一八事变后日军地面部队侵占中国国土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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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力民  


1931年9月18日前侵入中国大陆的日军地面部队有:1901年《辛丑条约》后驻扎京榆铁路要地的中国驻屯军,1905年《中日会议东三省事宜条约》后驻扎关东租借地及南满铁路沿线的关东军,1927年8月以保护租界为名驻扎上海虹口的海军上海陆战队。


1931年9月18日时中国一级行政建制有辽宁、吉林、黑龙江、河北、山西、热河、察哈尔、绥远、河南、山东、江苏、安徽、浙江、江西、福建、广东、广西、湖南、湖北、陕西、甘肃、宁夏、青海、新疆、四川、云南、贵州27省,南京、上海、北平、天津、青岛5院辖市,川边特别区,西藏地方,蒙古地方,威海卫行政区,东省特别区。其中蒙古地方四大汗部、科布多、唐努乌梁海为苏军实际控制。


省以下辖1800余县,130余蒙旗,哈尔滨、济南、杭州、汉口、广州、昆明、成都、重庆8市。


1931年9月18日至1945年8月15日期间中国行政建制主要异动有:1939年1月川边特别区正式建西康省,驻康定县;1939年5月战时首都、四川省重庆市升格为院辖市;1942年12月威海卫行政区建制撤销;1935年6月河北省府由天津移驻清苑县;1936年10月广西省府由邕宁县移驻桂林县;新设包头、陕坝、连云、厦门、南昌、武昌、韶关(1943年12月设,次年撤销)、长沙、衡阳、桂林、自贡、贵阳、西安、兰州、银川15个省辖市。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日本关东军部队大举侵犯中国领土,开启14年侵华战争,至1945年8月15日日军地面部队先后侵占中国21省、5院辖市、威海卫行政区、东省特别区。


1931年


辽宁省


1931年9月18日晚发生柳条湖爆炸事件,日本关东军南满铁路守备部队借此攻击沈阳中国驻军,19日晨第2师团步兵第29联队、独立守备步兵第2大队占领全城。事变时东北政务委员会主席、东北边防军司令张学良在北平,代行其职务的副司令兼吉林省主席张作相因私在锦州,参谋长荣臻率官署退至锦州,辽宁省主席臧式毅被扣押后投敌。9月27日米春霖奉张学良令在锦州代理省府主席,1932年1月日军混成第38、39旅团攻陷锦州后辽宁省府中止(1940年5月万福麟曾任主席,系空头职务)。1933年1月3日日军占领锦州以北的义县县城,辽宁省辖59县(1931年8月统计)全部沦陷。


吉林省


9月19日守备南满铁路的日军第2师团步兵第4联队在公主岭骑兵第2联队支援下攻击长春中国驻军,当日下午占领长春县。吉林省代理主席熙洽与日军联系归顺,21日日军第2师团开进吉林省会永吉县。10月12日张学良令诚允在吉林省宾县代理省府主席。1932年3月25日宾县沦陷,7月又以丁超在依兰县任省府主席。9月丁超抵抗失败退往苏联,吉林省府中止(1940年5月邹作华任主席,系空头职务)。1934年2月13日位于黑龙江、乌苏里江交汇处的抚远县城被日军占领,至此吉林省辖41县(1931年8月统计)全部沦陷。


黑龙江省


九一八事变发生时黑龙江省府主席万福麟随同张学良在北平,10月16日张学良令黑河警备司令马占山代理主席。洮南镇守使张海鹏投敌后伙同日军经由四平-洮南-昂昂溪铁路进犯省会龙江县(齐齐哈尔),马占山指挥所部与日军激战于嫩江左岸大兴地区(江桥抗战)。11月19日日军第2师团攻入齐齐哈尔,黑龙江省府中止(1940年5月马占山再任主席,系空头职务)。1932年12月6日日军占领大兴安岭北麓的奇乾县城,黑龙江省辖42县(1931年8月统计)全部沦陷。


1932年


东省特别区


1920年始东省铁路由中苏共同经营,中国政府设东省特别区管辖铁路沿线11-15公里以内区域,1923年3月在哈尔滨成立东省特别区行政长官公署。


九一八事变爆发后一周,东省特别区行政长官张景惠组织维持机构归顺日军。1932年1月日军第2师团进攻哈尔滨,依兰镇守使李杜指挥所部抵抗,2月5日日军占领哈尔滨。


1933年


热河省


1933年1月3日日本关东军占领热河省绥东县(治所今奈曼旗八仙筒镇)。2月底关东军发起侵犯热河省作战,北平军分会代理委员长张学良指挥的第1集团军(张自兼)、第2集团军(张作相)战败撤出,3月4日日军第8师团占领省会承德。张学良引咎下野,热河省主席汤玉麟被免职,省府中止(1940年5月始有东北系将领缪澄鎏、刘多荃先后任空头主席)。4月8日阜新县城沦陷,热河省辖15县及卓索图盟、昭乌达盟20旗(1933年3月统计)全部沦陷。


河北省


1933年1月3日日军中国驻屯军山海关守备队、关东军第8师团占领河北省临榆县城。3月关东军占领热河后向长城一线侵犯,3月底占领河北省塞北之兴隆县、都山设治局。5月8日日军突破长城线侵犯冀东地区,压迫中国签订《塘沽协定》,以延庆、昌平、高丽营、顺义、通州、香河、宝坻、林亭口、宁河、芦台口为界的冀东22县划为“非武装区”。1935年11月日军中国驻屯军策划成立冀东傀儡政权。


1937年9月24日日军第6师团攻陷省会清苑县城(保定),河北省府先后流亡河南省洛阳县、南宫县、冀县、邢台县、河南省洛阳县(1940.4)、陕西省西安、陕西省郿县,1943年5月时任主席庞炳勋投敌。1939年11月27日日军占领东明县城,河北省辖112县(1937年5月统计)均遭日军蹂躏。


察哈尔省


1933年3月9日日本关东军占领热河省开鲁县,东北军李守信部投敌。4月29日关东军骑兵第4旅团一部占领察哈尔省多伦县,驱使李守信部进犯占领察东沽源、宝昌、张北、康保、商都等6县及化德、尚义两设治局。中国抗日武装一度收复康保、沽源、宝昌、多伦县。1935年6月《秦土协定》后,张家口、龙门所、延庆、昌平一线东北侧中国军队撤出,第29军司令部从张家口移驻北平。关东军策反察哈尔省官员德穆楚克栋鲁普亲王,1936年6月德王与李守信合作在化德城成立傀儡政权“蒙古军政府”。


1937年七七事变后关东军察哈尔派遣兵团参加平绥铁路东段作战,以多伦县城为前进基地,8月27日混成第2旅团攻占察哈尔省会万全县城。9月11日日军华北方面军第5师团侵入蔚县,察哈尔省全境16县、察哈尔左右翼8旗、锡林郭勒盟10旗(1928年统计)均沦陷。察哈尔省主席刘汝明因兵败被撤职留任,省府流亡洛阳、西安等处,相继由张砺生、石友三、毕泽宇、冯钦哉任主席,均为空头职务,石友三、毕泽宇任上投敌。


1937年


北平院辖市


1937年7月28日上午日军第20师团、中国驻屯步兵旅团、独立混成第1、11旅团对北平城发起全面攻击,第29军军长宋哲元、北平市长秦德纯等当晚撤出北平,其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冀察绥靖公署主任、北平市长各职统由第38师师长兼天津市长张自忠代理。29日日军控制北平城,张自忠周旋数日后避入德国医院,北平市府中止。


天津院辖市


1937年7月28日夜天津驻军第29军第38师一部获知日军全面侵入北平城,遂发起攻击天津日军,战斗至30日中国军队全部撤出,天津沦陷。


江苏省


1932年3月3日第一次淞沪会战停战当晚,日军第11师团步兵第22联队占领江苏省嘉定县城,7月日军撤回本土。


1937年第二次淞沪会战期间,日军上海派遣军第3师团8月23日登陆吴淞口,9月6日攻占江苏省宝山县城。南京作战期间,日军第11师团天谷直次郎支队12月8日侵入省会镇江县城,江苏省府已于11月转移江都县,再转移淮阴县(1937)、兴化县(1939)、淮安县车桥(1941)、安徽省太和县(1941)、安徽省阜阳县李寨(1944)。


1941年2月15日泰州守军李长江部投敌,日军独立混成第12旅团进驻泰县县城,江苏省辖61县(1937年7月统计)与连云市均遭日军蹂躏。


山西省


1937年8月14日关东军察哈尔派遣兵团投入察绥作战,9月10日攻陷山西省阳高县城。太原会战期间11月8日日军华北方面军第5师团攻陷省会阳曲县城(太原),山西省府转移陕西省宜川县秋林、山西省吉县南村坡(1940)。山西省辖105县(1937年统计)仅永和县、平顺县未遭日寇占领。1941年5月山西境内发生中条山(晋南)会战。


绥远省


1936年8月关东军操纵德王-李守信政权军队进犯绥远省,被傅作义部击退。


1937年8月关东军察哈尔派遣兵团投入察绥作战,9月17日独立混成第11旅团攻陷绥远省丰镇县城。10月13日独立混成第1旅团攻陷省会归绥,绥远省府迁往临河县陕坝(1943年10月析置陕坝市,今杭锦后旗)。1940年2月3日日军占领临河县城,绥远省辖16县、包头市和乌兰察布盟、伊克昭盟18旗(1937年统计),仅伊克昭盟及东胜、凉城、兴和3县没有沦陷。


山东省


1937年津浦路北段作战期间,日军第2军第10师团10月3日攻占山东省德县县城,12月27日第10师团攻陷省会济南市,山东省府转移沂水县南麻。1938年徐州作战主战场在山东省南部。1940年2月22日日军占领荣成县,山东省辖107县(1937年统计)全部沦陷。


福建省


1937年9月3日日本海军驱逐舰羽风号、若竹号侵入厦门海面,被海岸炮台击退。10月26日日本海军陆战队登陆金门岛,占领金门县城。1938年5月13日日本海军第2联合特别陆战队攻陷厦门。1941年4月18日日军第48师团在连江、长乐、福清等县沿海登陆、占领各县城,22日攻陷省会闽候县城(福州),当年9月日军撤出福州。1944年10月日军独立混成第62旅团从连江上陆,再度占领福州。1945年5月28日中国军队收复福州。


福建省府于1938年移驻闽西永安县。1945年7月13日驻守金门岛的日军独立混成第31联队撤往汕头途中登陆进占云霄县城,7月20日进占诏安县城,福建省辖62县(1935年10月统计)有15个县城与厦门市先后沦陷。


河南省


1937年平汉铁路北段作战时,日军第1军第14师团10月21日攻陷邯郸东南30公里的河南省临漳县,11月5日占领安阳。1938年5-6月徐州会战兰封阶段,6月6日第14师团攻陷省会开封县,河南省府先后转移镇平县、洛阳县(1939)、鲁山县(1942)、内乡县(1942)、卢氏县(1945)。1945年4月2日淅川县城沦陷,至此河南省辖111县(1933年2月统计)只有沈丘、新蔡两县未曾陷敌。


河南境内发生1941年1-2月豫南会战、1944年4-5月豫中会战、1945年3-5月鄂北老河口-豫西西峡口会战。


上海院辖市


1937年8月13日爆发淞沪大战,日军上海派遣军先后投入第3、9、11、13、16、101师团与重藤千秋支队。11月5日日军增援部队第10军第6、18、114师团在杭州湾北岸登陆,9日始中国军队开始撤退,11月12日俞鸿钧市长布告上海市沦陷。


浙江省


1937年11月5日凌晨日军第10军登陆杭州湾金山卫附近投入淞沪作战,第6师团在浙江省境内平湖县全公亭上陆,11月14日攻陷嘉善县城。日军占领南京后,12月24日第18、101师团攻占杭州市,浙江省府先后转移金华县、永康县(1938)、松阳县(1941)、永康县(1941)、松阳县(1942)、云和县(1942.5)。1939年6月23日日本上海海军特别陆战队一部登陆舟山岛,当日占领定海县城。1942年4-7月浙江省境内发生浙赣会战。


1945年5月日军独立混成第62旅团从福州退往沪杭地区,6月初自平阳县桥墩侵入浙江省与永嘉、乐清日军会合,撤退途中29日攻陷天台县,至此浙江省辖75县(1935年7月统计)有64个县与杭州市先后沦陷。


安徽省


1937年11月12日日军占领上海后向南京方向追击,11月29日太湖南路日军第18师团自浙江长兴侵入安徽省境内,30日攻陷广德县城,守军第145师长饶国华殉国。1938年武汉会战前期日军波田重一支队从芜湖溯江而上,6月13日占领安徽省会怀宁县城(安庆),安徽省府转移六安县、立煌县(1938.6)、霍邱县(1943.1)、立煌县(1943)。安徽省辖62县(1936年2月统计)有近80%先后沦陷,位于苏皖浙交界的郎溪县城被日军占领六次。


南京院辖市


1937年12月13日日军华中方面军第6、9、16、114师团及第13师团山田栴二支队、第5师团国崎登支队、第3师团步兵第68联队攻陷南京城与浦口。南京市长马超俊已于12月7日撤离,其职务由中国宪兵副司令萧山令代理。13日萧山令兵败殉国,南京市府中止。


1938年


青岛院辖市


1938年1月10日日本海军第4舰队第1联合特别陆战队登陆胶澳占领青岛。青岛市政府于半月前撤离,1938年6月市长沈鸿烈兼任山东省主席,青岛市政务由省府兼理。1943年3月1日在崂山华严寺恢复青岛市政府。


威海卫行政区


1930年10月中国收回英租威海卫(不含刘公岛),特设威海卫行政区。


1938年3月7日日本海军第4舰队佐世保镇守府第6特别陆战队占领威海,威海卫行政区管理公署代理专员郑维屏率官署转移乡间。1942年12月威海卫行政区建制被撤销。


江西省


1938年6月日军华中派遣军沿长江西进攻击武汉。波田重一支队从安庆溯江而上,6月26日攻陷江西省彭泽县境内马当要塞,6月29日攻陷彭泽县城。1939年3月27日南昌会战期间日军第101师团攻陷省城南昌,江西省府迁移吉安县、泰和县(1939.4)、宁都县(1945.1)。


江西省境内历经1939年2-4月南昌会战、1941年3-4月上高会战、1942年4-7月浙赣会战。1945年6月日军决定华南前线6个师团调往京沪地区,第27、40、131师团7月12日自赣州出发,经遂川、万安,先后侵入赣江沿岸的泰和、吉水、吉安、峡江、新淦各县,8月6日到达樟树镇,7日攻占对岸清江县城,8月9日侵入丰城县境内。清江县城是全国最后一个陷于日军的县城(不计重复沦陷者)。江西省辖83县(1935年4月统计)近70%县城先后沦陷。


湖北省


1938年8月日军第11军自江西、安徽向西侵犯,长江北路第6师团由安徽省太湖县、宿松县方向攻入湖北省境内,8月4日占领黄梅县城。10月26日第6师团占领汉口、波田重一支队占领省府驻地武昌,湖北省府先后转移宜昌县、恩施县(1938)。


湖北省境内历经1938年8-10月武汉会战、1939年5月随枣会战、1940年5-6月枣宜会战、1943年5-6月鄂西会战、1945年3-5月老河口会战。湖北省辖71县(1934年3月统计),55县境内遭日军侵入。


广东省


1938年6月21日日军第5舰队陆战队登陆广东省南澳岛,占领南澳县城,当地军民奋起反抗于7月17日收复,8月再度沦陷。10月12日日军第21军在第5舰队掩护下登陆大亚湾,15日第104师团攻陷惠阳县城,21日第18师团占领广州,广东省府先后转移至连县(1938)、曲江县/韶关市(1939)、连县(1944)、龙川县(1945)。


1939年6月21日第21军第104师团后藤十郎支队、海军第5舰队佐世保第9特别陆战队登陆占领汕头。


1945年广州地区日军第40师团奉命经江西转移京沪地区,途中6月1日攻陷新丰县城。


广东省辖98县(1936年3月统计)有70%县城和广州市先后沦陷。战争末期日军第23军控制范围以广州为中心,东沿海岸到汕头,北沿粤汉铁路到曲江,西沿西江到粤桂边。


1939年2月10日日军第21军台湾混成旅团在海口以西澄迈湾登陆,当日攻陷琼山县城。2月14日海军第5舰队下属横须贺第4特别陆战队、佐世保第8特别陆战队、吴第6特别陆战队在三亚附近登陆,当日中午占领三亚、榆林港、崖县。至1940年3月海南岛16县全部遭日军蹂躏,广东省第9行政督察区专署自琼山移驻保亭县乡间。


湖南省


1938年10月26日日军占领武汉后,派第6师团今村胜次支队溯江而上,11月9日攻陷湖南省临湘县城,11日占领岳州。湖南省境内历经1939年9-10月第一次长沙会战、1941年9-10月第二次长沙会战、1941年12月-1942年1月第三次长沙会战、1943年11-12月常德会战、1944年5-8月长衡会战、1945年4-6月湘西会战。


1944年长衡作战期间日军第58师团6月18日占领长沙市。湖南省府早于1938年转移沅陵县,再转移耒阳县(1939.5)、桂阳县(1944.6)、嘉禾县(1944)、临武县(1944)、蓝山县(1945)。湖南省辖81县(1937年统计)有三分之二的县城和长沙市先后沦陷。


1939年


广西省


1939年1月2日,日本海军数百名官兵登陆东京湾广东省合浦县涠洲岛,在此修建机场,成为进攻海南岛、广西省的前进基地。


1939年11月日军发起桂南作战,15日第21军在钦州湾登陆,攻陷广东省防城、钦县、合浦等县,24日第5师团攻陷广西省邕宁县城(南宁)。至1940年11月14日日军全部撤出广西,期间邕宁、武鸣、凭祥、龙津等19县陷敌。


1944年桂柳会战日军三路进攻广西:第11军沿湘桂铁路南下,9月14日攻占全县;第23军从广东沿西江两岸西进,9月12日占领广西怀集,21日占领梧州;第23军独立混成第23旅团从雷州半岛北上,9月23日占领广西容县。11月10日日军第11军第37、40、58师团攻陷省会桂林。11月24日第22师团、独立混成第22旅团再度占领邕宁县城。驻越南第21师团步兵第83联队自镇南关攻入广西,12月10日在扶绥县以南与第22师团会合,打通大陆交通线。广西省辖99县曾被日军占领者超过三分之二 。广西省府1944年从桂林县相继转移宜山县、百色县。


1944年底日军第23军退回广东,1945年6月第11军收缩至湘桂边,8月12日中国军队攻入全县,日军在此设伏、反扑重占全县县城,16日日军全部撤离广西进入湖南境内。


1942年


云南省


云南省辖125县(1942年3月统计)和昆明市,有怒江以西部分地区陷敌两年半。1942年中国远征军在缅北作战失利后撤退,日军南方军第15军第56师团步兵第146联队5月2日自缅甸追击进入云南省畹町,5月3日占领龙陵县,10日占领腾冲县。云南省怒江以西属第6行政督察区,辖龙陵、腾冲两县与泸水、梁河、盈江、莲山、陇川、潞西、瑞丽7设治局,日军占领腾冲后区公署迁往怒江东岸保山县。


1944年5月中国军队渡过怒江反攻,1945年1月日军第56师团败退缅甸。


1944年


贵州省


贵州省辖77县(1941年2月统计)有4个县先后沦陷。1944年桂柳会战期间日军第3、13师团两路侵入贵州省,11月28日第3师团从广西省环江县境侵入黔桂边黎明关,12月3日占领荔波县,先头部队经三都县三合、丹寨县八寨,止于都匀县城以南(此地距贵阳80公里)。第13师团沿黔桂铁路攻击,12月2日攻陷独山县。日军沿途破坏中国军事基地、销毁军用物资,12月10日全部撤至广西。


日军侵犯情况汇总


以上遭日军地面部队侵犯的各一级行政区面积合计约446万平方公里,约占全国总面积(不含蒙古地方173万平方公里)的近半。


辽宁、吉林、黑龙江、热河、河北、察哈尔、江苏、山东8省的所有市、县城、蒙旗沦陷,绥远、山西、河南3省几近全部沦陷,浙江、安徽、江西、湖北、广东、湖南、广西7省大部沦陷,福建省四分之一县域沦陷,云南、贵州两省各有数县沦陷。未遭日军地面部队侵入的是四川、西康、陕西、甘肃、宁夏、青海、新疆7省和西藏地方、重庆市。


全国城市约半数沦陷,其中院辖市5、省辖市15、县城近千、蒙旗48,包含19个省会城市(未计省府临时驻地)。


1934年2月13日关东军占领吉林省最北端的抚远县城,至此东三省与热河省全境沦陷,当年10月溥仪政权划定行政建制14省、2特别市,1939年调整为19省、1特别市。


1937年日本关东军在察南、晋北、察北并绥远省三处分别建傀儡政权,1939年合并为“蒙疆联合自治政府”(驻察南张家口),1940年归附汪兆铭政权。


1938年日军在河北、山东、江苏、山西、河南、浙江、安徽7省建傀儡政权,其后又在湖北(1939年)、广东(1940年)、江西(1943年)3省建傀儡政权。


原载《历史教学问题》2016年10月,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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