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对中国的经济发展会否掉进“中等收入陷阱”的讨论趋于热烈。笔者认为只要我国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不动摇、不懈怠、不折腾,中国经济的发展绝不会落入“中等收入陷阱”。
所谓“中等收入陷阱”是由世行2006年的《东亚经济发展报告》首先提出的。它是指一个经济体的人均收入达到世界中等水平(人均GDP3000美元-10000美元)后,由于不能顺利实现发展战略和发展方式转变,导致新的增长动力特别是内生动力不足,经济长期停滞不前;同时,快速发展中积聚的问题集中爆发,造成贫富分化加剧、产业升级艰难、城市化进程受阻、社会矛盾凸显等。从世界范围看,拉美、东南亚一些国家早就是中等收入国家,之后却陆续掉进了“陷阱”,至今仍未进入高收入国家行列,有的在中等收入阶段滞留时间已长达四五十年。笔者认为,这对于中国是不可能的。
中国当前还不存在增长动力不足的问题。与大多数落入了“陷阱”的国家不同,在进入了中等收入的今天,支持中国经济发展的要素并没有发生转折性的变化。在未来的十年里,中国还将处于人口红利期,从2010年的人口普查推算,劳动力的高峰年在2013年,但未来十年还不会因为劳动力问题拖后腿;在未来的十年里,与中国人的储蓄率相联系,资金仍然会比较充裕;中国经济技术发展层次与世界先进水平还有距离,学习效应带来的发展空间也还比较大。中国的制度改进提高经济效率的余地同样也很大,避免照搬照抄西方发达国家,走出自己的制度创新之路可以说是大概率事件。因此,在现阶段,中国经济的发展只要不出现严重的人为折腾,不可能失速。
这也就带来了与大多数落入或者落入过“陷阱”的国家的第二个不同,快速发展中积聚的问题不会在本阶段爆发。首先,中国经济在未来十年仍将保持高速发展。这就意味着从总体上看,中国人民的物质生活能够得到持续不断的改善,中国经济和社会的效率能够得到不断的提高。如是,即使有许多矛盾出现,也不会成为影响全局性的因素。其次,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近代以来中国知识阶层的主流取向,社会失序必然破坏这一进程。中国主流知识阶层不会在哪怕有一点可能的情况下支持失序。因此,社会局部的心理失衡虽然在利益分配不断变化的快速发展时期难以避免,全面的社会心理失衡却也很难出现,更不用说全面的社会失序。
如果仅从数字来看,2010年中国的人均GDP按照汇率法已经接近4500美元,只要中国经济不失速,在未来十年经济增长保持年均7%,考虑汇率变化和通货膨胀率,以当年美元计价,中国的人均GDP在2018-2020年间超过10000美元可以说是毫无悬念的。如果以购买力平价法计算,中国2006年是约4800国际美元,2009年已近7000美元,相信2015年前就能越过10000美元。根本不会落入所谓的“中等收入陷阱”。
但是,即使落入“陷阱”对于我国是小概率事件,“中等收入陷阱”问题的讨论对我们仍然是有意义的?第一,能够让我们充分认识到跨越“陷阱”的前提是必须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第二,推动我们经济发展的要素虽然能保证我们跨过“中等收入陷阱”,但要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却还需要我们在那之后发掘出新的增长点,新的要素推动力。而很多事情是需要现在就未雨绸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