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被平等对待
我无限地爱着冲绳。冲绳是我的灵魂与身体。我出生在石垣岛，在南大东岛、与那国岛和冲绳岛长大，在这些岛屿的民众、文化和海洋中长大。
习惯上使用群岛主岛的名称，冲绳，可互换并作为整个琉球链的代表。在历史语境中，它代表独立琉球王国。我们琉球人称自己为Uchinanchū(我，我们，我们自己)，而日本人叫Yamatunchū(来自大和/日本的人)。即使我到东京上大学住在宿舍里，我也无法忘记冲绳。相反，我的爱变得更深了。当日本大和人问:“你从哪里来?”你的国籍是什么?我回答说:“我是冲绳人。”他们不解而好奇地盯着我的脸。我多次遇到这种情况，这是我在冲绳从未经历过的。
虽然我是冲绳人，但在小学、初中和高中的整个阶段中，我都接受了日本教育并且使用日语。1972年，美国把冲绳“还”给日本时，我还是一名三年级学生。当时，我有一段难忘的经历。一位老师通过在脖子上放置“方言标签”辨认我们其中一名学生以表惩罚。因为校方正在贯彻所有人都说日语的规定。这在战前（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背景下也很常见。我用自己的亲身经历体验到了在日本的统治下意味着什么。
虽然我们是“日本公民”，受过日本教育，说日语，但日本人从不平等对待我们，把我们当作外国人。在宿舍的冲绳人中，一些朋友被这种待遇震惊到离开了学校。是日本人让我意识到自己的肤色、五官和语言。我和朋友们一起阅读和讨论了琉球学之父伊波普猷、东名宽准和柳田邦夫的著作，他们提出了一个论点，主张日本和琉球的文化和历史认同——所谓的“同祖论” . 如果我们是一个民族和一种文化，我们如何解释日本对我们做出不可告人之事的历史事实？
我内心深处有一种无法抗拒的追求，迫切地想要解决问题：诸如“冲绳问题是什么”?“为什么是冲绳”?我下定决心要走上学术之路。我的主要课题是琉球群岛与其他太平洋岛屿和岛屿经济的比较研究。我重申了我的观点，即所有岛屿在相互关系中都是平等的，相互学习。我是冲绳人!当冲绳或冲绳人受到赞赏时，我感到高兴，当他们受到歧视和侮辱时，我感到悲伤和愤怒。
这不是肤浅的地方爱国主义的表现，而是我们决心防止又一殖民时期出现的表现。自从美军占领冲绳56年，将管理权移交给日本38年以来，日本政府和日本人民对冲绳人民的生命和生活受到的威胁视而不见，忽视这种可怕的殖民局势的稳定化。可以说，冲绳问题是一个歧视问题，我想找到一个解放我们的方法。
从农奴制到非法吞并
冲绳从它被并入日本的那一刻起就成为了歧视的对象，因为它是最南端的。1609年，德川家康允许萨摩封地进攻琉球。琉球王国溃败后，国王尚宁被俘，在前往江户投降的途中，被迫在松浦城堡与德川家康对峙。琉球政府被告知向江户派遣朝贡使团，履行对日本的朝贡义务。这个朝贡使团在江户居民面前被打扮成穿着奇装异服的外国人，并伴随着花哨的音乐游行，这使他们蒙羞。这样的接待也是韩国使节的惯例。
对这个王国来说，近代始于1609年。萨摩封地直接分离并管理着奄美大群岛，强制实行甘蔗单一栽培，实行农奴制，并无情地征税。萨摩官员驻扎在首里城堡，以确保对王国的完全控制，征收税收，并从王国与中国的贸易中抽取收益。当时，西方列强正在亚太地区扩张殖民地。
与此同时，日本加强了与西方的关系，并划定了自己的领土。为了加强这一点，日本单方面宣称拥有琉球主权。1879年，日本用武力征服了该王国，将其降为琉球封地，将国王降为封地首领，将其流放到东京。日本政府称这是“对流民的处置”，并继续在教科书中使用这种歧视性的术语。将独立琉球王国改为日本封地与郡县同等对待是不合理的，因为琉球国不仅与中国有条约，而且与西方列强也有条约，是国际公认的独立国家。琉球政府和人民从未同意成为日本的一部分。不存在任何将主权移交给日本的条约。无论从道义上还是从国际法上，吞并这个王国都是不合理的。是无效的。日本已经剥夺了这个王国的外交、商业和自治权。琉球有权要求恢复它们。
夏威夷王国也处于类似的境地。它是一个由卡美哈美哈一世国王统一的独立王国，他颁布了法典，并与西方国家签订了条约。在美国海军的煽动下，控制夏威夷经济的西方人推动了一场政变，推翻了该王国的最后一位统治者——要求自治的利鲁卡拉尼女王。他们宣布成立夏威夷共和国，取得领导地位，并引导美国国会承认夏威夷。1992年，夏威夷人反对他们在国会的代表，因为当时夏威夷人的声音没有被考虑在内。美国第103届国会承认了该程序的非法性，并发表了正式道歉。同年，克林顿总统访问夏威夷，向夏威夷人民发表并签署了一份个人道歉书。
日本从未道歉，也没有为处置琉球提供赔偿。结果，琉球官员们被迫流亡中国，他们在中国寻求帮助，甚至以自杀的方式，并继续进行“琉球独立”运动，直到中日战争结束。在美国总统格兰特的斡旋下，日本向中国提供了琉球宫古岛和八山岛以换取与西方列强同等的在华贸易权，中国拒绝签署这样的条约。日本政府实际上是在分割岛链，并为了金钱利益而放弃这些岛屿。
在被日本占领后，琉球人遭受了强制同化、歧视和剥削。在教育方面，日语被严格强制使用。日本企业和日本商人统治着该岛的经济。在20世纪20年代，所谓的“西米棕榈地狱”饥荒——迫使人口迁移到日本的其他地区或国外。1903年在天王寺区发生的一起事件证实了长此已久的歧视：当时冲绳人被关在笼子里，与台湾的原始居民(被归类为“野蛮人”)、阿伊努人、韩国人、中国人、爪哇人和印度人等一起展示给参观者。这一事件将歧视深深铭刻在冲绳人的心中和记忆中。
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的冲绳战役，不分年龄的冲绳人都被征召参加日本的“圣战”。冲绳人被日本军队杀害，并被迫集体自杀。日本政府至今仍试图否认强迫集体自杀的事实。这不是一个可以简单地作为“过去”而被遗忘的过去。日本军方没有保护冲绳的平民，而是经常把他们当作人体盾牌。日本军队的行动只是为了保护日本。
1952年的《旧金山和平条约》再次将冲绳从日本割裂。作为回报，日本获得了独立。冲绳不属于任何人，也没有人保护她的人权。她被置于美国军事高级专员的军事独裁统治之下。为了建设军事基地，冲绳的土地被征用。这意味着摧毁和消灭冲绳人的收成、生计、文化和过去。对冲绳人来说，他们的土地是他们生活的地方，是他们庆祝节日的地方，是他们灵魂和身体的一部分。这片土地现在已经被征用了65年。有很多美国士兵杀害或伤害过冲绳人仅仅是被遣返美国就逃脱惩罚的例子。冲绳的殖民地位不仅应由美国负责，也应由日本负责，因为日本将冲绳抛弃以换取其独立。
冲绳位于日本最偏远的地方，可以像自断的蜥蜴尾巴一样被牺牲。每当日本遇到不方便的情况时，它就会利用冲绳，在历史上，冲绳是与中国谈判的地方，或是出售的商品，或者是打仗或建立军事基地的地方。对冲绳人来说，成为日本的一部分就意味着永远成为受害者。
回归后的经济侵略与军事基地的固化
在行政上“回归”日本后，日本政府颁布了雄心勃勃的冲绳经济发展计划，并为此储备了大量资金。首先，冲绳的法律体系融入日本的法律体系，基础设施被合并和次级化处理，再者鼓励大型企业采取肯定行动以减少区别对待。结果，日本公司通过占用土地、收购当地公司和精简机构的手段得到便利，增加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开发活动。许多本地公司在竞争激烈的市场里倒闭了。失业人数增加了。旅游业及其利润成倍增长，但绝大部分利润都被日本总部抽走了。建筑业、通讯业和其他工业部门也是如此。
我在那霸住的那段时间(从三年级到上大学)，当地的商人在那里卖日用品，冲绳人在那里散步、见朋友、玩得很开心。但现在这是一条日本旅行社和日本游客聚集的街道，冲绳的岛屿生活方式已经从这条街道消失了。不仅是旅游业，追求利润占主导的其他领域也是如此。日本游客尽情享受，但冲绳人的生活空间却变得更加受限。
日本企业在经济上主导着建筑、媒体和通信等行业。客服中心人数的剧增令人瞩目。大约90%的员工是女性。他们在来自日本的高层老板的领导下，过着一种缺乏安全感、工资过低、过度工作的生活。旅游业的结构也类似。许多冲绳人在日本的工厂里做季节工。冲绳的劳动力市场以低工资和极易被解雇而闻名。
日本政府的刺激和发展计划是为了缩小日本人和冲绳岛人之间的经济差距，但自从日本企业在计划和执行方面宣称拥有主导权后，差距就越来越大。日本政府的刺激和发展计划也与美国在冲绳的军事基地的巩固有关。一直依赖刺激和发展计划的冲绳人受到威胁，如果他们表示反对军事基地，就会减少援助资金(“大棒加胡萝卜”方法中的“大棒”)，或者如果他们同意填海造地或延长刺激和发展计划，就会被引导期望增加援助资金(“胡萝卜”)。通过这种方式，当局破坏了当地社区和工会的和谐，削弱了对政府的反抗。“分而治之”的殖民策略在21世纪的冲绳依然存在!
开发计划是在日本的指导下设计的，并直接将日本的策略和法规应用于冲绳。然而，冲绳是一个多山的岛屿社会。由于政府采用了日本的土壤改良技术，红壤土被冲入大海，破坏了许多珊瑚礁。在琉球地区，各个岛屿的历史、文化、生计、社会结构、人口规模和生活方式都各不相同。这个地区非常多样化。然而，由日本人为自己设计和实施的刺激和开发计划被迫在该地区实施。冲绳的法律体系和基础设施与日本的视角和程序一致，实际上是为了促进日本的统治。冲绳的行政当局、政党、企业、工会都被置于日本大工会的保护伞之下，受到日本政治的影响，被迫同化。不承认和不欣赏“他者”的本质，就会导致歧视和强迫同化。
冲绳繁荣与冲绳歧视并存
当“他者”不仅被视为异样，而且不如自己时，歧视就会发生。但是，在这个民主主义和人权意识提高的时代，不能公开歧视。（日本人）假装理解冲绳人，同情他们，已经成为这种“蒙面”歧视的大趋势。冲绳是最受欢迎的旅游目的地。冲绳的表演者和运动员已经出了名。冲绳也被称为“放松的治愈之岛”和“渴望的土地”。弹奏三味线、唱冲绳歌曲、比冲绳人更了解冲绳时事的日本人成倍增加。
这种日本人经常给冲绳人打气，说“我理解冲绳，我同情你”。 如果这种人的数量增加，冲绳的歧视就会结束吗？ 自从我们被迫“虚心参拜江户”以来，理解者和被理解者的权力结构一直没有改变。 对冲绳的了解和理解继续被滥用为统治这些岛屿的手段。 强调知识和理解的人是强制征服的人。 那些在冲绳建造军事基地的人永远不会忘记强调他们对这些岛屿的了解程度。 那些声称理解的人也宣扬“冲绳东方主义”的概念，以巩固日本的统治。
那些自认为了解和热爱冲绳的日本人，那些“被冲绳治愈”的日本人，却毫不犹豫地在冲绳建立军事基地。为了保护日本，他们把所有基地都集中在冲绳，不管这个岛是否会成为战场。对日本来说，这是一种以很小的代价保护其安全和繁荣的手段。如果这些基地位于九州或内陆海域等最靠近朝鲜半岛和中国的地区，那么需要冲绳“保护日本”的地缘政治战略将失去可信度。然而，如果这一提法的本意是“保护除冲绳以外的日本”，那么它只不过是对冲绳的结构性、历史性歧视的一种现代形式。直到日本公众接受美国在日本领土上的军事基地，并充分理解冲绳人的生命和生计与他们自己的生命和生计具有同样的价值，对冲绳人的歧视才会结束。
日本政府一直无视一些声音，指出它给予甚至吹嘘对冲绳人犯下罪行的美国军人特权。这意味着两国的契约地位是不平等的。日本政府将日美关系及其威慑力的提升看得比冲绳人的生命和生计还重要。它摈弃了国家保护其公民的基本责任。即使一个政权上台正式批准将军事基地撤出并迁移到县外，也可能是对现代日本人的期望过高以至于他们接受了日本的基地，除非日本对冲绳的歧视结构被拆除，日本本身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冲绳基地的集中化是日本的意图
只要冲绳是日本的一部分，美国军事基地就不会消失。日本打算把冲绳作为岛屿基地。一份被称为“帝国诏书”的文件是存在的。1947年9月，宫内厅负责公务的官员寺崎昭成向驻日盟军最高司令官西博尔德转达了这一信息。它包含了裕仁天皇(昭和Tenn?)对冲绳的看法。
1952年至1960年生效的前《美日安保条约》(US-Japan Security Treaty)在第一节中记载，日本授予美国在日本及其周边地区部署陆海空三军的权利，美国接受了这一授权。“周边地区”一词指的是冲绳，这意味着日本同意美国在冲绳建立军事基地。该信息还指出，让冲绳再由美国管理50到100年，不仅对美国有利，而且对日本的防御也有用。20世纪50年代，在滨川起义或内田起义的背景下，冲绳的“反基地运动”变得激烈，许多海军陆战队员被转移到冲绳并驻扎。
军事基地问题是一个国内问题。在日本，众所周知，冲绳人每天饱受军事基地造成的损害，无论是持续无法忍受的噪音污染、军用飞机或直升机坠毁，导弹发射失败，财产损失还是美国士兵的强奸等等。正因为此，日本人拒绝让他们驻扎在日本。当冲绳人反对军事基地时，日本大众媒体一直在尖叫，说美日安保条约被违反了，日本的安全和福祉受到了威胁。即使他们或他们的亲人被美国士兵杀害或强奸，或遭受噪音污染，军用飞机坠毁或导弹发射，日本也希望冲绳人能够忍受并默默地接受基地，因为这是为了全日本的利益。日本政府以刺激和开发为代价，换取了冲绳居民的生命和生计。也有冲绳人会为了钱出卖自己、家人或冲绳。如果这种情况再持续50年或100年，冲绳还会有正直的人吗?
多次违反宪法和条约
冲绳县现行的政治制度违反了日本宪法。宪法第 95 条包含以下限制：如果制定了仅适用于一个地方的法律，除非该地方的半数人口同意，否则议会不能将其投票成为法律。冲绳归还日本后，出台了仅适用于冲绳的刺激开发法和融资计划，这一公投表决的限制就被忽略了。他们只是受到当时的冲绳政府的制裁。冲绳人要求“在日本目前的条件下，处于没有军事基地的情况下返回”的要求被搁置和放弃。日本政府再次无视冲绳人的呼声。 1996 年规定军事基地继续驻扎和强制使用土地的法律变更也是在没有与冲绳人民协商的情况下发生的。美军在冲绳的驻军违反了宪法第9条——尊重人民的主权——日本宪法保障的冲绳人作为公民的基本人权38年来得不到保障。和平没有实现。冲绳继续作为日本的一部分是否有意义？冲绳人宁愿自己制定法典，自立自强，用自己的力量捍卫自己。
以武力征服琉球，强迫并入日本，以及回归日本的公约都是非法的。最后一个原因是没有得到当地居民的同意。所谓的“处置琉球”是非法的。规定将冲绳归还给日本的条约(1972年)也是非法的，理由如下:根据国际法，该条约仅限于作为政治实体的冲绳县。第4(3)条规定，美国自愿支付赔偿对土地的损害，并在归还之前恢复其原始状态。然而，根据一项秘密外交协议和当时的外交官吉野文六的证词，日本和美国签署了一项秘密条约，根据该条约，日本支付了400万美元，并在同一天承担了这些岛屿及其居民的所有行政权力和法律责任。条约提到了国家的权力，但实际上日本国家的权力并没有延伸到美国基地内部。也就是说，《日美地位条约》取代了《归还条约》，因此日本不能对驻扎在冲绳的美军行使国家权力。由于该条约的条款包含虚假信息，因此必须视为无效和非法。
冲绳岛非殖民化问题将得到联合国的批准
如果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日本身上，那么除了独立，我们没有别的出路。从日本独立的法律手段是存在的。联合国于1945年由51个国家成立，但到2006年6月，成员国数量已增至192个。1960年联合国签署《殖民地独立公约》后，独立国家的数量呈指数级增长。外国势力对公民的统治、征服和剥削违反了人权和联合国各项公约，破坏了世界和平与团结的基础。所有公民都有自决权。根据这项权利，所有公民都可以自由决定和发展自己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地位。以缺乏经济、社会和教育准备作为拖延独立的借口是不行的。在这种情况下，公约中提到的外国是美国。如果处置“琉球”和归还条约无效，“公民”一词就不是指日本人，而是指冲绳人。
为了避免列强的统治和歧视，为了保护自己的语言和历史，为了过上有自尊的生活，即使民族数量只有几千人，即使“冲绳不能独立”的观点在日本被视为常识，但在全球范围内是没有意义的。拥有1万人口的图瓦卢和瑙鲁、2万人口的帕劳、1.1万人口的密克罗尼西亚联邦、马耳他、列支敦士登、摩纳哥、冰岛、文莱、新加坡、特立尼达多巴哥和东帝汶等都是获得独立的国家。冲绳人口为13.9万。当我们意识到小国已经可以获得独立，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冲绳一直维持着殖民地的现状？
为了获得新的政治地位，非自治区必须执行下列国际程序：它必须向联合国非殖民化特别委员会解释它的情况，寻求国际社会的支持，在完全独立、与一个国家自由结盟或并入一个大国之间作出选择，举行选举让民众作出决定。然而，在回归(日本)的时候，国际规则被忽视了。琉球人必须向全世界宣布，“对琉球的处置”以及归还日本的条约都是非法的，日本政府和美国政府都违反了国际法。鉴于冲绳人新的国际地位，他们必须行使自治权，根据国际法和《人权公约》，冲绳人有权与日本政府展开谈判。联合国有责任支持冲绳人摆脱殖民主义。
彻底根除歧视只能靠琉球人自己
冲绳是否属于日本?琉球王国是三国时期结束后，于1429年由尚巴志统一三国后形成的，一直存在到1879年，不是日本的领土。根据神话，日本是由天照大神创造的，而琉球岛屿是由Amamich、Shirumich创造的——因此它们神话的起源有所不同。如果我们从冲绳的角度看待与日本的关系——统治、处置、歧视、战场、牺牲的棋子(在日本的“围棋”游戏中)、被切断、强加军事基地;这真是一连串不幸的历史。冲绳文化的存在并不是为了给日本文化带来多样性;它本身就具有世界文化遗产的价值。从历史的长远来看，冲绳作为日本一部分的时间很短，冲绳目前的从属地位是不正常的。
……
然而，独立并不意味着所有问题都会自动解决。 这有赖于每一个冲绳人自主地践行真理，通过日常草根式的努力来巩固独立自主的基础。
冲绳问题是歧视问题。 彻底根除歧视不能依赖于日本政府或最终可能在日本掌权的其他政治实体，而必须由冲绳人自己审议并付诸实施。 他们面临着挑战，要确定他们是想在自己的土地上作为受歧视的农奴生活，还是作为自由平等的人生活。
本文译自《历史、环境、文明季刊》，2010年第43卷，186-195页。略有删节。
松岛泰胜，日本龙谷大学教授，琉球民族遗骨返还请求诉讼原告团团长，琉球民族独立综合研究会发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