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拉罕·林肯是同性恋者吗?

选择字号:   本文共阅读 5142 次 更新时间:2005-02-22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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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维德尔/吴万伟译  

在网上独家报道里,作者探讨了期待已久,并引起激烈争论的由特里普(C. A. Tripp)撰写的书《亚伯拉罕林肯的亲密世界》(The Intimate World of Abraham Lincoln)。该文反映了性学专家金赛博士之前的那个世纪的美国人的性生活。

在上中学的时候,我看了卡尔•桑德堡(Carl Sandburg)的六卷本林肯传记的绝大部分。卡尔•桑德堡有诗人和演员的气质,我有意跳过狂想曲味道的段落,所以错过了一些重要的细节。即使这样,我认为对林肯了解的很多,确切地说,没有卡尔•桑德堡描写的林肯,而是有关林肯逸闻趣事的大杂烩。有关林肯的传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越来越多地遭到较真的学者的驳斥,他们可以说是林肯研究队伍中认真的和学术上的偶像打扫者。最后,我写出了自己的林肯,试图对受到众人爱戴的,和蔼可亲的林肯形象进行拨乱反正。以前撰写政治人物时,喜欢没有政治意义的编年史家,尤其是在20世纪早期,当时拉什莫尔山(刻有四位美国最伟大总统头像)的性生活是个禁忌,对这些内容的猜测受到压制,有终身教授职务的人不愿意涉及。他们认定就是事实,根本不加怀疑。第二次世界大战改变了一切。有超过一千三百万的美国人在欧洲,太平洋,在美国人不了解的具有异国风情的地方,了解从未体验过的性的神奇。但是到了1945年战争基本结束时,美国人一下子从仙境(Land of Oz)返回疲惫不堪的甚至血腥的堪萨斯(Kansas),更不要说印第安纳。金赛博士领导的研究小组就是在这分析研究性行为,性暗示和Oz梦想以及产生这些情况的原因等。其中一个研究者就是特里普,他对我们最伟大的总统的性生活感兴趣,这正是我马上要讲的故事。

1948年阿尔弗雷德•金赛(Alfred C. Kinsey)出版了《男人的性行为》一书。他还给我写了一封感谢信表达对我在“这个领域的工作的”的敬意。我曾写过一篇让美国人震惊的小说《城市和盐柱》( The City and the Pillar)描写两个年轻的男运动员之间倒霉的爱情故事。纽约时报指出他们的恋爱事件是再自然正常不过的了,尽管自青铜器时代以来的宗教有很多关于同性恋的迷信说法。就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特里普,看到了他死后终于面世的书《亚伯拉罕林肯的亲密世界》(自由出版社)。

我和金赛研究小组这帮人很早以前都认为同性恋和异性恋都是哺乳动物的自然行为,造成个人之间差别的是两个行为的平衡问题,他们是互补的而不一定相互冲突。但是,这与我们伟大的总统有什么关系呢?

年轻时代的林肯曾经和一个伊利诺斯州斯普林菲尔德(Springfield)的英俊潇洒的年轻店主约书亚•斯皮德(Joshua Speed)发生同性恋。他们同睡一张床达四年之久,在那个拓荒者的时代,不一定就是同性恋的证据,只是表明男人生活在一起的混乱状况。然而,如果两人都想感觉舒服的话,四年时间确实很长。冒烟的手枪(明显的证据)是在约书亚回到家乡肯塔基州结婚,林肯也准备在斯普林菲尔德结婚的时候他们之间来往的信件。他们两个都表现出结婚前夜的恐慌不安。他们能对付得了吗?桑德堡(Sandburg)很聪明提到了这件事(哪个人后来不能读到这些信?),但是第一次我忽略了他的满含诗意的对林肯的评价“一条条的熏衣草和斑斑点点柔软宛如五月的紫罗兰。” (streak of lavender and spots soft as May violets)桑德堡是他那个时代和地方的典型的美国人。他很清楚如果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有性的欲望,就说明这个男人的身体里实际上是个女人的心。甚至第一个性学专家梅叶•维斯特(Mae West)大师都相信搞男性同性恋的人都是女人被迫装进男人的皮囊里,虽然不是他们自己的错。Mae医生非常悲痛地悼念自己去世的妹妹。

可以预期的是,多数林肯研究专家更愿意无视林肯和斯皮德(Speed)来往信件的隐含意义。但是乔纳森•乃德•卡茨(Jonathan Ned Katz)不这样,在2001年这位不留情面的学者认定他们的行为是“同性恋”(homosexuality)这个词出现以前男人间性关系的例子,这个词和关于生殖的概念可以追溯到19世纪末期,当时“异性恋” (heterosexuality)就是被称为“正常的性”,现在好像是个新的让人敬慕的团体的名字。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是在1924年版的纽约时报。但是更准确的是,特里普注意到尽管林肯主要是异性恋者,这点可以从他和妻子生育四个孩子证明,但是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别的证明他是异性恋者的有说服力的记录。林肯年轻时没有女朋友,所谓的女友安尼•罗特里奇(Ann Rutledge)(以她的悲惨去世为结束的伟大爱情,林肯终生怀念的女人)证明是林肯的法律合伙人威廉•赫恩登(William Herndon)编造的。他可能怀疑和他一起从事法律工作16年之久的林肯一生都和女人交往时不自然,不舒服,需要在加强充实一些男女交往的细节。然而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林肯的继母在林肯去世后说的话是对的。她说“他不喜欢女孩子。”然而,尽管赫恩登认真地“研究”和大肆渲染安尼•罗特里奇的故事多年,一两代的较真的学者成功地破解了这个杜撰的故事。后来在他当了总统后,和多数在任总统表现出的喜欢女人而不是喜欢妻子不同,林肯可是家庭价值的大理石雕像。现在我们明白了他从来就没有被五月紫罗兰征服过。

我是通过金赛博士认识特里普的。金博士的报告实际上是在我的小说发表几个月后才出版的。很自然的,我们见了面,他们说,他把我的历史作为他的研究。这包括设计一些关于性行为的刁钻问题以发现撒谎者。在此期间,他是个古板的驯服的无名小卒,就像南达科他州大都市苏瀑布(Sioux Falls)满脸微笑的银行经理。一夜之间,金赛成了许多人眼中的民族英雄,另外很多人眼中的魔鬼。有趣的是我们现在进入一个新的有道德观念控制的美国,在事实过后这么久仍然有这么多出于信仰而进行的对金赛博士研究报告的攻击。

特里普被他的出版商描述成一个“心理学家,精神分析师,性学专家”(和金赛的用语一样)。他的开拓性的书《同性恋探源》The Homosexual Matrix(1975)坚持“具有“同性恋倾向”是天生的,不是后天获得的。特里普从金赛及其同事那里学到的是测量男人身上同性倾向和异性倾向之间的平衡。历史学家琼•贝克(Jean Baker)在对他的林肯研究的序言中这样写“金赛有关男人同性恋倾向普遍性的数据让好奇的特里普赞叹不已。更核心的问题是金赛对男性同性恋原因的调查,以及同性恋行为在人生的不同阶段发生的变化。其中一个被他用来评价林肯:金赛的研究表明进入青春期比较早的男性,如果没有女孩可以接近,更容易寻找同性的发泄渠道。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比进入青春期比较晚的人在性方面的焦虑和烦恼也更少些。因为社会有更多的时间向十多岁的孩子灌输这方面的知识,九岁的孩子就没有这个好处。也就是说比别的男孩子提前四年时间。而且林肯对性故事非常着迷,而且以讲这些故事小有名气---他是个早期的滑稽说笑的知名人物,在法律界很受推崇。对他的表演的描写(讲的故事)或许是表明他患妥瑞氏症候群(Tourette\'s syndrome)症状的例子。当然,肛交是他的故事的常见话题。后来当有人建议他将幽默故事结集出版,他感到震惊:这等于是将隐私公开。碰巧的是,金赛报告中提到一件事,特里普的《同性恋探源》和我的《城市与盐柱》共同点,除了关于人类状况的让人讨厌的坦诚外,就是我们在纽约时报上产生的歇斯底里。这三本书不仅在报刊遭到攻击,时报还拒绝为金赛和我做广告。我们的地狱般穷凶极恶的书绝对不能被人阅读。具体到我来说,在这本禁书后写的7本小说都没有在时报上做过评论,从来也不可能。每日书评员欧威尔•普里斯科特(Orville Prescott)自豪地对我的出版商说,杜顿(E. P. Dutton)从1948年《城市与盐柱》出版以来的56年中,英文版或者其他语种版本从来没有绝版过。

特里普有林肯年轻时在伊利诺斯州新塞勒姆城(New Salem)(1831-37年间)所见所闻的有趣的新资料。他报告说有几次和商人埃利斯(A.Y. Ellis)和律师亨利•怀特尼(Henry Whitney)的接触,后者注意到林肯好像总是想讨好他。亨利•怀特尼还说林肯讲性接触是“一千根弦的竖琴”。那么,这些接触是以什么样的形式进行的呢?有一点是在1831年左右在新塞勒姆城和林肯同睡一张床有同一个语法老师的比利•格林(Billy Greene)暗示出来的。比利•格林说林肯的男性身材对他很有吸引力,尤其评价他的强有力的大腿,这是古代雅典人暗示性行为的说法,因为任何公民如果从肛门插进另一个男人的身体就将失去公民身份,所以“大腿内侧性交”就成了一种有用的替换。也就是说紧蹦的大腿间的接触让一方或双方达到高潮。

那么研究者特里普在过去的几十年关于林肯的熏衣草天性和软软的五月紫罗兰研究的发现是什么呢?答案是大量的环境方面的细节,其中有些是无可辩驳的除了亲眼所见,我们知道眼睛看到的是经过挑选的和灵巧的如果想忽略证据的话。

琼•贝克对特里普的林肯研究的介绍是不偏不倚的。她注意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有超过60%的美国人认为同性恋是无法接受的“生活方式”仅仅是激烈的终生的思想灌输的结果。特里普发现同性恋(异性恋也一样)行为是所有哺乳动物都存在的现象,一旦有了充分的机会,精力和欲望都可能实施。贝克注意到特里普对金赛的发现欣喜若狂,金赛研究对象中超过三分之一的男性在一生中有过同性恋行为,尽管只有4-6%的人认为自己是彻底的同性恋。贝克有时候陷入语意陷阱把形容词“同性的/异性的”当作名词来用指整个人,其实是说这个人有某些同性恋的倾向或行为,而不是说他就是同性恋者。因此把林肯归类是比较困难的,他像他那个时代和地方的人一样结婚生子,同时在无法避免的情况下纵容自己的同性恋欲望,如长期和约书亚•斯皮德的恋爱关系。他们信件中最动人的部分是在约书亚•斯皮德回到家乡肯塔基结婚之后,林肯在斯普林菲尔德和玛丽•托德(Mary Todd)结婚。每个人都对即将到来的新婚之夜惶恐不安。林肯就像一个很好的棒球教练在安慰胆小运动员却承认自己是嫖客的焦虑。我们很难不怀疑林肯在新婚之夜是个处女(从女人的角度来看)。斯皮德在结婚第一夜证明是阳痿不举的,虽然此后的夜晚大肆吹嘘的激情满足。特里普注意到林肯没有进入的问题因为\"tops don\'t.\"(大人物是不会这样子的)(我们知道特里普医生有自己的癖好)

特里普研究了从林肯的青年早期到来自宾西法尼亚Bucktails\' Company K的贴身侍卫队长戴维•德里克森(David V. Derickson)的一系列男伴的恋爱关系。按照贝克的说法,这是可以证实的至少五起与男人恋爱的事件之一。这位侍卫总是陪同总统从白宫到躲避华盛顿河边夏天赤道边的炎热的小镇上的军人之家。这个事件可能开始于1862年9月8日,当时林肯在军人之家(林肯夫人在纽约市,认真购物呢)。林肯派人找新任命的德里克森来见他。有人说德里克森身高5英尺9,深陷的眼窝,挺拔的鼻子,一头浓密的黑发,44岁,比林肯小9岁。在这事开始的时候,他前后两任妻子为他生了9个孩子,其中大儿子也在田园诗般的军人之家的Company K服役。别人曾注意到他们同睡一张床,德里克森穿着总统的睡衣。尽管华盛顿报界不像现在这样好色好奇,同时也是在战争时期,本来也应该会恐吓威胁传播谣言者,如果不是海军副部长的妻子(Virginia Woodbury Fox)的话。Fox夫妇1862年11月16日Tish [Letitia McKean]说“这里有一个鹿皮兵为总统服务,为他开车,当林肯夫人不在家的时候和他一起睡觉。这算怎么回事。最后的感叹意味着人们什么话都会说出来。或者如德克萨斯州长理查德在有人问到她离婚的问题时说的你知道“男人是些什么货色。”真是别有深意的强调。那么这儿子加起来有13个的两个父亲到底在做什么呢?这些不仅从林肯青年时期留下的档案从得到很多东西,还从金赛的研究发现中吸取营养,关于哪些经历或性发展让有些男性容易被其他男性吸引。高兴的是,弗洛伊德无处可找来咨询。

特里普对林肯亲密世界的重塑中,最引人注目的发现不是许多有关林肯同性恋的细节,因为林肯事实上结婚了,却非常罕见地谈到他异性恋的一面。虽然威廉•赫恩登的大部头安尼•罗特里奇浪漫悲剧引起许多学者某种程度的警惕,他确实还有别的故事要讲。

据赫恩登说,“林肯对我说,在1835-1836年间林肯在胡子城(Beardstown)和一个女子的鬼混中染上了梅毒。1836-37林肯搬往斯普林菲尔德,这时我觉得疾病缠上他,不愿意相信我们的医生,他给德里克(Drake)医生写信。“在辛辛那提得到德里克医生的治疗,可能用汞,他治好了吗?1840年他和出身高贵的玛丽•托德(Mary Todd)订婚。林肯是个在伊利诺斯政界前途无量的男人当然要找一个体面的妻子和象样的家庭,但是突然他解除了婚约。到了他的床上。写了一首诗题目是 “自杀”发表在斯普林菲尔德报纸上。后来这份报纸在档案里神秘失踪。赫恩登对这些的评论是隐蔽含糊的。他暗示林肯儿子中的两个的夭折和Tad的说话能力丧失,之后玛丽•托德的头疼,精神衰竭,发疯,所有这些细节好像和《诊断和治疗手册》Merck Manual of Diagnosis and Therapy\'s中对全身麻痹梅毒的症状一致。虽然我们一直了解的是她进行了头部解剖(奇怪的是,甚至在1882年整个身体肯定被检查过了)。不管怎么说,在沃尔特•里德医院(Walter Reed Hospital)可能有记录,当然也可能没有。现在的问题是,特里普为什么不记录林肯在斯普林菲尔德逛妓院和在胡子城女子异性恋的事情呢?人家要三美元,他没有那么多,要求赊帐,后来根据赫恩登的说法,她没有要林肯一分钱。

这里我们也谈到历史。傲慢的教授戴维•赫伯特•唐纳德(David Herbert Donald)不同意特里普对林肯私生活的解释,但是他也反对赫恩登的说法。因为唐纳德教授写了一本了不起的书《林肯的赫恩登》,他在转向他自己的人物。唐纳德教授是最有权威的林肯研究专家,众多的历史都支持他。特里普是个标新立异的家伙有新的资料和不同的综合推理方法。不管是唐纳德,还是特里普,还是赫恩登的枪手都无法证明。林肯的枪手毫无疑问准备讲一个故事我怀疑是个下流的故事。

几年前在哈佛大学,唐纳德教授和我在Massey讲座后回答听众的问题。一个教授迫切想讨论我在自己的研究中没有涉及的林肯的同性恋问题,唐纳德教授就想阻止他。他和我意见一致,不管是真是假,林肯的性生活与内战中的功勋,与解放黑奴有什么关系?

现在我读了唐纳德教授的书《我们是林肯男人》,虽然他不同意特里普的结论,他们的学术关系好像是友好的。特里普很快致谢偶尔从唐纳德的著作中引用了东西,这可以解释特里普的研究中没有胡子城姑娘的内容。唐纳德教授是金赛博士时代以前的人,不可能认定林肯和斯皮德两个男人之间的性接触,以及后来林肯和鹿皮队长德里克森的行为。唐纳德教授对胡子城姑娘是这样说的“同样的引起争议,同样的无法证实,的是林肯对赫恩登的亲密告白。后来,赫恩登告诉他的文字合作者威克(Weik)说“林肯年轻的时候就有梅毒大概在1835-36年”(意味着林肯在26或27岁时,亚历山大大帝这个年龄已经征服了大半个世界)“对于这个故事,赫恩登50多年后写到林肯的所谓越轨行为,死后 20多年的事情,已经没有可以证实的证据。(在这么敏感的事情上,难道还有什么?”林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到此事。(我们怎么知道?)“甚至没有对这个时期和他同睡一张床的约书亚•斯皮德说。(我觉得尤其不能给约书亚•斯皮德说,他的床上可能染上林肯的病菌,尤其是像当时许多男人一样患有梅毒恐惧症。唐纳德认为林肯对赫恩登讲有梅毒的故事的起源。如果他确实讲过这样的故事可能是对这种和现在对艾滋病一样的共同的恐惧的结果。那些没有经验的男性会认为梅毒能致人毙命。唐纳德甚至引用一位历史学家查尔斯•斯托茨(Charles B. Stozier)的说法认为林肯对自己健康状况的无知。(关于什么,他困惑什么,什么不知道?)难道让我们相信一个聪明绝顶的三十岁的律师对镇上三美元找个姑娘的异性恋一无所知吗?

因为唐纳德不相信赫恩登的故事,特里普肯定觉得可以忽略胡子城这个姑娘。这支持了他的说法林肯不喜欢女孩。唐纳德在这件事上拒绝赫恩登的观点毫无疑问是由于不愿意承认这么一个伟大人物怎么可能花三美元去逛窑子并染上梅毒。因为我们中没有一个可以证实赫恩登说林肯说的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赫恩登是在杜撰故事不是为传主增添光彩而是相反?安尼•罗特里奇是大骗局,让年轻的林肯听起来像完全正常的人在失去初恋的情人而伤心欲绝。这是19世纪终生未婚的人试图解释为什么没有发现意中人的搪塞。布坎南总统在这点上比较成功。

虽然我曾经同意唐纳德教授的观点林肯的性生活没有对他的公共生活产生任何的影响。现在我感到困惑金赛博士关于过早进入青春期的男性的论述。性早熟,他们容易心理上也早熟。林肯对成人世界的理解开始的早,让他不仅视野开阔,也让他移情他人不像自己。他还避免了在十多岁时被灌输了思想的青年的烦恼和焦虑那时的观念是谴责手淫,同性恋大逆不道。而林肯从亲身经历中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从这个角度来看认识到从对圣保罗的谦恭顺从,到认识到一个人种把另一个人种当奴隶来使用是真正的罪恶不是巨大的一步。

有人哀叹林肯对基督教的冷漠。不过不是宗教而是宗教狂热让他苦恼和反感的。最后随着内战越来越残酷血腥,他开始祈求上天和全能的主虽然没有特别的宗教信念。在这点上,特里普让林肯更偏向伦理而不是道德。前一个词来自拉丁语“习惯”,后一个来自希腊语“习惯”,但是两个词有天壤之别。和林肯没有多少关系的道德是基于宗教的,意味着以宗教的名义,同性恋就可以被指责为不道德的,而伦理学试图用法律,原因结果关系,逻辑和经验观察来处理它。特里普写到“从青年时期,林肯表现出出众的能力看人生的大的画面而不是被细枝末节的东西改变方向。”这已经听着很像伦理学了,基于普遍分享的价值观和两个极端除了被相反的铁路道轨两边认可的微小的差别外。

多年来,赫恩登征询查阅拜访了林肯的许多朋友和相识了解林肯的性格和观点。律师里奥纳多•斯莱特(Leonard Swett)的回答是在1866年元月17日。在描述了巧妙化解内阁危机挽救了林肯政府后,他总结说“公众对他的性格的错误观念是他被国人看作是坦率的,厚道的,缺乏世故的人。没有比这更错误的观念了。在直率诚恳,实话实说的光滑的外表下,他表现出最非凡的心计和最聪明的辨别力。他远远地支配运动人当我们在棋盘上一步步挪时,他在生活中保存留住结交的所有朋友,能让他的敌人称赞他。做到这些不是靠耍小聪明或阴谋诡计而是通过眼界开阔,看得远,理智和洞察力。他总是对自己的计划或目的点到为止,让人们觉得他已经表达了一切,实际上他留了很多,事实上几乎什么也没说。他讲的都是装腔作势,真诚坦率而又没有多少重要性的话,然而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意图或者看出他的深层打算。”

最后,没有这个伟大的,伦理意识的林肯,就没有美国。虽然我们现在有分歧,我们应该永远对这个人充满感激,感激他的创造者,以我们的名义让他的青春期早些到来,因而让我们重新成为信仰上帝的国家。

译自:“Was Lincoln Bisexual?” By Gore Vid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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