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时龄:当代中国的城市化与全球化

选择字号:   本文共阅读 3998 次 更新时间:2004-09-08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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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时龄  

在全球化的国际建筑市场,越来越多的大规模建设项目由远离项目所在环境和背景的建筑师来设计。建筑师对城市和文脉的缺乏理解,开发商对利润的追求,导致了一种在一张白纸上规划历史城市,改造城市的自由。这种不受约束的自由以西方“他者”的文化认同摧毁了我们城市的文化认同。外国建筑师能否善待我们的城市,我们的文化?全球化不能代替地域化,文化不可能全球化。相当多的境外建筑师在处理中国的旧城改造问题时,往往将城市看作是一张白纸,在上面随心所欲地勾画蓝图,气势雄伟,图面效果夸张,但是与现实相差甚远。

城市化和数字信息技术的广泛应用是当前人类社会和城市发展的两大趋势。对于我们来说,城市化尤其会引起社会的急剧变化。今天,40%的发展中国家人口居住在城市,预计到2020年,52%的发展中国家人口将居住在城市中,2030年发展中国家的城市化水平是56.2%。考虑到今天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沿岸国家的城市化已经达到了75%的话,未来30年对发展中国家的城市化将带来极大的冲击。预计到2015年,全世界358个百万人口城市中的153个将是亚洲城市,全世界27个人口超过千万的“超级城市”中,15个是亚洲城市。我国不同城市的城市化水平也有很大差异,我们不仅要考虑城市化的普及,还要极大地提高城市化的品质和城市生态环境质量。因此,如何在全球化的影响下寻求适合我国国情的城市化道路是十分重要的。

中国的城市建设形势是世界上任何别的国家都未曾遇见的机遇,一方面,长期沉睡的城市终于有了变化发展的动因和契机。另一方面,思想尚未经过清晰的沉思,在缺乏理论武装的状况下,就要迅速投入急遽的变革洪流之中,城市化缺乏理想的模式,城市成为郊区的对立面,以人为本变成以车为本,行人要战战兢兢,气喘吁吁地小跑着步过马路

今天的中国正在将宏观的城市规划和城市理想通过大规模的城市建设予以实现,城市领导、管理人员、建筑师和规划师面临着新的挑战。中国的城市建设形势是世界上任何别的国家都未曾遇见的机遇,一方面,长期沉睡的城市终于有了变化发展的动因和契机。然而另一方面,思想尚未经过清晰的沉思,在缺乏理论武装的状况下,就要迅速投入急遽的变革洪流之中。一方面令人为之振奋,另一方面也令人深思,甚至担忧。应当作为手段的“变”与“新”成为城市建设的目的,速度和形象优先,理性和理想退居二线。在思想尚未现代化的同时,追求超越精神和物质水平的现代化,追求物化环境的过度现代化成为城市发展的主导方向。在这样的情况下,境外建筑师和规划师全面介入了中国各城市的城市规划、城市设计和建筑设计,甚至成为中国城市现代化的主力军。

长期以来,以西方建筑话语为主的建筑文化的一统天下使西方建筑文化成为世界建筑的主流,当代盛行的全球化更是一个以西方世界的价值观为主体的“话语”领域,在建筑方面表现为城市空间的趋同和建筑文化的国际化。无论是北京、上海、大连、杭州,或是香港、台北、曼谷、汉城,还是芝加哥、多伦多,许多城市都失去了个性,彼此十分相似。城市空间与城市建筑的趋同性与无个性化,传统城市和历史建筑的大量灭绝已经成为当代中国城市的一个核心问题。

一方面由于长期的封闭,中国建筑一直处于世界建筑的边缘,全球化为中国当代建筑带来了新的理想和发展的契机。另一方面,国际建筑师的进入也为中国建筑的全球化和现代化注入了新生力量,带来了新的设计思想、设计方法和建筑技术。

一方面,全球化带来了中国城市化的快速发展以及建筑设计领域内国际建筑师的参与。另一方面,全球化话语的影响淡化了中国建筑和东方文化的主体意识,由此而引发了城市空间和形态的趋同。

城市因此而变,变新,变得人们还要重新认识自己的城市。大片大片代表了城市历史的建筑倒在推土机的履带下,传统城市连续的街道空间被一圈圈小区围墙肢解,变成一块块城市庄园。大量土地被圈走,城市的理想被开发的利益所取代,对城市空间的认真探索被表面显赫的售楼广告词所取代。在一些城市新区内,宽阔的马路连绵数公里长,房屋沿道路排列,而中间却没有其他路网;一些城市以牺牲环境和生态为代价发展经济,将有污染的工业建在生态环境保护区内;一些城市试图在短期内就超越自身的能力扩大城市范围,注重城市化的统计关系而不是城市化的品质。

今年7月,英国皇家建筑师学会2004年年会的主题是:好业主=好建筑。这个题目十分有意义,好的建筑是好的城市的标志,是城市的品质。城市塑造建筑,建筑也反过来塑造城市。建筑构成城市的形态结构和功能结构,有什么样的城市,就会有什么样的建筑。反之,有什么样的建筑,就会有什么样的城市。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整个世界都在不同程度上经历了一场城市更新运动。80年代以来,城市化对中国城市发展的影响是有史以来最剧烈的,快速的城市现代化迅速改变了历史城市的空间结构。在社会逐渐资本化的过程中,急遽的城市化缺乏理想的城市模式,追逐利润最大化和城市建设的短期行为已经将传统的城市改变为高密度,高容积的空间,表现出一种形式追随利润的倾向。在大多数情况下,城市成为与郊区的对立面。汽车化使城市不断向四周无序蔓延,另一方面也冲击着传统的城市街道空间,正在摧毁历史城市的结构。汽车成为城市空间的主导,行人要战战兢兢,气喘吁吁地小跑着步过马路。以人为本变成以车为本。长此以往,我们的城市还将是美好的吗?这样的城市化真是我们的理想吗?

今天中国的城市建设与建筑业的大规模快速发展是任何时代,任何其它国家都无法与之相比的,中国当代建筑成为强势文化,吸引着全世界的建筑师参与设计;但同时,崇尚杂乱无章的非形式主义和推崇权力至上的现实主义的建筑设计思潮也由境外建筑师引入中国,中国已经成为他们设计思想的试验场,甚至奇特思想的试验场

最近,保罗·安德鲁设计的巴黎机场候机楼2E的坍塌立即引起了我们的关注,除了关心他在中国的作品之外,甚至引伸到中国是否应当成为国际建筑师的试验场这样一些深层次的问题。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二十年前,决不会在如此广泛而又深入的程度上牵动我们。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我们的建筑和我们的城市已经深深卷入全球化的浪潮之中,一座一万多公里以外的建筑倒塌才会引起我们极大的关注。

全球化已经对中国的城市规划和建筑界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应对这一冲击不可能回避。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建筑又重新融入世界建筑的大潮,可以说国际上有什么样的建筑思潮,中国的建筑界就会有所反应。中国的城市建设和建筑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改革开放政策使中国正走向世界经济的中心,城市建设与建筑业的大规模快速发展是任何时代,任何其它国家都无法与之相比的。然而,中国建筑以及中国建筑师、规划师在国际城市规划与建筑领域中却面临着边缘化的状态。中国当代建筑成为强势文化,吸引着全世界的建筑师参与设计。与此同时,中国文化在许多方面却处于弱势。

吴良镛院士呼吁:“面临席卷而来的‘强势’文化,处于‘劣势’的地域文化如果缺乏内在的活力,没有明确的发展方向和自强意识,不自觉地保护与发展,就会显得被动,有可能丧失自我的创造力与竞争力,淹没在世界‘文化趋同’的大潮中。”去年11月,我在意大利罗马参加国际会议时,到古罗马最伟大的建筑之一——万神殿去参观,在神殿前的广场上突然发现了一家麦当劳餐馆,门前的店招仅仅是一个小小的黄色Μ灯。而在上海,麦当劳的店招要比世界上其他城市更大,更显著。这种快餐文化成为一种强势文化,成为全球化的组成部分试图同化我们的文化。

一位荷兰建筑教授亚历山大·楚尼斯指出“近年来在国际设计领域广为流传的两种倾向,即崇尚杂乱无章的非形式主义和推崇权力至上的现实主义。”这股思潮已经由境外建筑师引入中国,中国已经成为他们设计思想的试验场,甚至奇特思想的试验场。今天的许多建筑追求新颖,超乎现实的“完美”,激动人心的奇特,纪念性,宏大,愉悦,媚俗等等,形式在追随利润。

在城市规划和建筑领域,一方面应当学习国际上的先进经验,另一方面也必须应对新国际式建筑文化的冲击,保护并发展中国的城市与建筑的特色。如何建立现代中国建筑的理论,设计出具有批评意义的建筑,奠定中国建筑在世界建筑史上的地位,是摆在每一位中国建筑师和规划师面前的一项十分艰辛,然而又是十分迫切的任务。我们必须重新思考建筑的基本问题,诸如当代社会中建筑师的任务是什么;什么是建筑师的创造性;建筑师的责任是什么;什么是建筑的实验场;今天的建筑教育的目标是什么等等。

建筑的重要性质决定了建筑是社会的建筑,理性的建筑。建筑也是全民的参与,没有哪一个领域能够牵动那么多的人心和物质资源、影响十分广阔的领域。建筑师和创造建筑的人们担负着十分重大的社会责任、历史责任、环境责任和教育责任。

建筑需要对环境问题作出回应,建筑师不仅必须把建筑设计看作一种技术能力或艺术创造,而且也应当看作为一种社会责任。应当将生态情怀和社会需求放在与形式秩序、专业至上这些传统准则同等重要的位置。

日本著名建筑师安藤忠雄在谈到建筑师的创造性时认为:“就全球环境观而言,建设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社会就是真正的创造性。环境保护的概念似乎很保守,与创造性似乎有些冲突,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迄今为止,没有哪一个现代国家成功地实现一种人类与其他物种共生的社会,每个社会都对环境施加了负面的影响。要不了多久,我们的以消费为主导的现代文明就会走向末日。建筑师必须懂得,如果我们不提高自觉性,人类就会处于灭绝的边缘。”

要遵循可持续发展和环境保护的原则,就应当在城市中提供吸引人和方便生活的城市地区,使人们乐于在其间生活和工作,提高生活品质;鼓励在有可能减少能量消耗的地方开发新建筑;鼓励城市土地和建筑再生,对被遗弃和被污染土地修复后加以利用、进行开发或者作为露天场所;进行综合开发,把维持乡村经济和保护乡村的风景、野生动植物、农业、森林、娱乐以及自然资源价值等相结合;在那些对开发进程感兴趣的所有人当中,促进对可持续发展的理解。有效地把节能设计和(在生产、使用和处置过程中)对环境影响最小的材料结合在一起,并保持生态多样性的建筑。

目前中国不少地方依然视建筑师为纯粹的从事服务性行业的工匠。业主可以对建筑师颐指气使,对建筑师和建筑的形式“指点江山”。建筑师只是业主的附庸,业主通过建筑师的手来捏造形象。业主有什么样的水平,建筑也就只能有什么样的水平,建筑话语被业主或代表资本或权力的威势性话语所取代

关于可持续发展的设计原则,在城市设计方面应当遵循简洁的原则;减少街道上的交通工具,增加郊区的密度,使城市地区更“适于人类居住”。在城市开发中应当注重混合使用,紧凑开发,集中开发公共交通沿线地区,集中并综合开发轨道交通的站点地区。

在建筑设计方面应当注重环境影响小的设计,经久耐用的设计,可以重复使用的设计。增加可再生能源的使用,自我遮蔽的布局,在用户控制下的能源管理,推崇与气候协调的设计,有利于健康的设计,并向当地和自然学习。

优秀的作品需要土壤培植,需要有让建筑师脱颖而出的环境。而目前中国依然视建筑师为纯粹的从事服务性行业的工匠。业主可以对建筑师颐指气使,对建筑师和建筑的形式“指点江山”。在这样的条件下,建筑只是业主的橡皮泥,建筑师只是业主的附庸,业主通过建筑师的手来捏造形象。业主有什么样的水平,建筑也就只能有什么样的水平,建筑师的作用变成加入一些调料,掺加一些色彩而已。社会的分工被资本的权势所取代,建筑话语被业主或代表资本或权力的威势性话语所取代。建筑师从建筑的中心地位排斥到边缘的地位,其后果当然是大量水平不高的建筑充斥城市的空间。

请合适的建筑师做适合的项目,做适合城市环境和建筑师特长的建筑,这是保证建筑成功的关键。自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境外建筑师发挥了十分活跃而又积极的作用,设计了一系列优秀的作品。另一方面,国际建筑师的参与也由早期的建筑单体设计,扩大到城市规划、城市设计、景观设计,甚至产品设计。范围也由早期的酒店设计,延伸到大型公共建筑、住宅设计、历史建筑和历史街区保护,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

目前国内似乎形成了一种趋势,凡重要项目,都邀请国际上的明星建筑师来设计。相对于以往不分良莠,唯外国建筑师独尊的思想,大量二三流建筑师一统天下的状况而言,这是一个进步。但是也还是有些问题需要我们认真思考:

首先,外国建筑师,即使是优秀的建筑师并不是万能的,每个人都有擅长的专业领域。有一些建筑师,他们只有过较小规模设计的经验,习惯按平方米考虑问题,我们却要求他们按平方公里考虑问题;有一些建筑师,他们只有过建筑设计的经验,擅长考虑建筑单体,我们却聘请他们做大范围的城市规划;甚至有的城市请外国建筑师做他们从来没有做过,而又需要深入调查和熟悉城市的修建性详细规划设计。就大多数外国建筑师而言,他们在中国所做的设计已经成为一种试验。

其次,要善待并扶植中国自己的建筑师,中国建筑师曾历经磨难,在20世纪30年代终于争得了中国建筑话语权。今天,曾经历过劫难的中国建筑师又要在不平等的条件下,与我们的外国同行争夺话语权。国际建筑师能否代替我们找到中国当代建筑的发展方向,能否创造出具有批评意义的优秀建筑,这些都是需要我们深思的问题。我们应当与参与中国城市建设、建筑设计、城市设计的境外建筑师共同努力,共同探索中国建筑的发展道路。

第三,在全球化的国际建筑市场,越来越多的大规模建设项目由远离项目所在环境和背景的建筑师来设计。建筑师对城市和文脉的缺乏理解,开发商对利润的追求,导致了一种在一张白纸上规划历史城市,改造城市的自由。这种不受约束的自由以西方“他者”的文化认同摧毁了我们城市的文化认同。外国建筑师能否善待我们的城市,我们的文化?全球化不能代替地域化,文化不可能全球化。相当多的境外建筑师在处理中国的旧城改造问题时,往往将城市看作是一张白纸,在上面随心所欲地勾画蓝图,气势雄伟,图面效果夸张,但是与现实相差甚远。2002年北外滩国际设计方案征集中,有一位国际建筑界泰斗级的建筑师,在北外滩这个城市历史地区进行规划时,试图在上海实现他最近关于生态建筑的新理念,提出了建设生态城市的构思,仿佛这个地区是在一片原生态的郊野,可以挖出许多河渠和湖泊。如果采纳这个方案并实施的话,我们的历史街区和历史建筑将很快消失。

第四,建筑有自身的规律,好的形式不一定是好的建筑。荷兰建筑师伦·库尔哈斯的中央电视台设计换作其他的用途也许会是一座好的建筑,但是,用在如此复杂要求的技术性和功能性的电视台建筑上是否合适则是值得讨论的。赫尔佐格的鸟巢从空中俯瞰结构清晰,充满结构理性和丰富的肌理,但是用凡人的地面视角,也许就不那么壮观,甚至有点凌乱。

优秀的建筑需要全民的扶植和培育,需要全民善待城市,爱护我们这座经历了近千年发展演变的城市,爱护建筑,尊重建筑师,尊重文化,尊重艺术。而不是将我们的城市,将历史街区,将城市中的建筑看作是积累资本的掠夺对象

库尔哈斯曾经这样调侃中国建筑师,他说:“世界上最重要、最有影响力、最强大的中国建筑师,他们在职业生涯中仅仅在住宅设计一项就相当于36幢30层的高层建筑。中国建筑师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低的设计费,设计了最大数量的建筑。中国建筑师的数量是美国建筑师的1/10,在1/5的时间内设计了5倍数量的建筑,而他们的设计费只有美国建筑师的1/10。这就是说,中国建筑师的效率是美国同行的2500倍。”正是这位获得过普里茨克建筑奖的建筑大师承诺他所设计的耗资巨大的中央电视台新楼是中国人所追求,所需要的建筑。我们真需要这样的建筑吗?我们需要的是适宜于我们这个仍然属于发展中国家的城市和建筑。

优秀的建筑需要全民的扶植和培育,需要全民善待城市,爱护我们这座经历了近千年发展演变的城市,爱护建筑,尊重建筑师,尊重文化,尊重艺术。而不是将我们的城市,将历史街区,将城市中的建筑看作是积累资本的掠夺对象。历史告诉我们,城市的积淀与资本的积累是同时形成并完善的。罗马、伦敦、巴黎、纽约、东京都经过了几个世纪的努力才建设成今天的世界级城市,任何城市的演变都是城市的历史与引入新因素的相辅相成。城市的历史和历史建筑应当是我们的资源,城市的特色,而不应当看作城市建设的障碍。

要创造当代中国社会的优秀建筑,就必须抛弃多、快、好、省的大跃进作风,避免将我们的城市当成一比一的大型积木进行试验。上海的建设已经进入了成熟期,进入了世界城市的行列,我们必须避免非理性的规划,避免反规划的思想,树立宏观的理想,避免用吃泥萝卜的方式去建设,也就是吃一段洗一段的方式,缺乏总体构思。

2010年世博会将在上海举办,这将是上海城市发展的一个里程碑。这将是对城市,对建筑与建筑师的一个挑战,中国2010年上海世博会的中国馆要求中国建筑师做出对世界建筑史的贡献。这届世博会的主题是城市,上海作为以城市为主题的2010年世界博览会的举办城市,有着特殊的意义。上海是现代中国城市化水平最高的城市,是世界大都市之一,在中国乃至世界城市发展史上都具有典型性。无论是在历史上或是现实中,上海都是城市发展的一个极好的展示场所。探讨城市的有关问题,推广先进的理念,创造城市未来发展的模式。上海在筹备世博会的过程中,必然会建造更多的优秀建筑,创建面向未来的住宅区,丰富城市发展的新理念,完善并提升城市功能,推动中国的城市化进程。

2010年中国上海世界博览会对中国、长江三角洲、长江经济带及上海的经济总量和结构,对上海的产业结构、城市结构以及城市规划,城市交通,城市建设和城市管理等,必将带来长远而又深层次的影响。上海的生活方式、城市综合竞争力的发展和城市化水平也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使上海尽快列入世界城市的行列。城市,让生活更美好,而美好的建筑,则让城市更美好。

郑时龄,1941年11月生,广东惠阳人,中国科学院院士,1965年毕业于同济大学建筑学专业本科,1993年获同济大学建筑历史与理论专业博士学位。曾任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院长、同济大学副校长等职。现为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空间研究所所长,同济大学中法工程与管理学院院长。还担任中国建筑学会副理事长,上海建筑学会理事长,国务院学科评议组成员,法国建筑科学院院士,美国建筑师学会荣誉院士。

来源:文汇每周讲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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